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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节(2 / 3)

说的一模一样!

她也是秀才之女,与张子健少年夫妻,不畏他家的落魄,近二十年来贫寒相守,情深意重。伴他寒窗苦读,二人常苦中作乐,夫妻唱和。她深信丈夫人品,深知丈夫学识。

骤然听此噩耗,一时怒上心头,难顾四周森严,难顾皇权威赫,愤然脱口:“不可能!夫君不可能参与舞弊!定是有人污蔑!证据、证人何在!”

于主事说:“我说的,不是他考中举人是舞弊,说的是,他卷进了这次的科考舞弊案。”

秦氏断然道:“那更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常为阿翁叹息,最痛恨这等舞弊之辈!再说,他一介七品小官,在大理寺中成日埋头案卷,一无权柄插手取才大事,二无此等需求,如何参与这等大事?”

于主事道:“有人检举他在考中举人前,曾失踪七日。这可千真万确?朝廷已经着人去调查过他的同年了,人证若干,都说‘张子健与我等一起赶考,却在考前无故失踪七日,我等急得都报官了,他老婆更是哭哭啼啼到处找人——’你敢否认?这次参与舞弊的,无论是考生,还是帮考生舞弊的,共同特征是,都曾有段时间莫名失踪过七日。”

秦氏想起方才隔壁人嚷嚷的,心中更觉荒谬:“走失过几日,就能当成参与‘科举舞弊’的铁证?此何异于凭空诬陷?太草草!太武断!夫君不是无故失踪,他是考前出去散心登山,不慎跌落,在山中昏迷了两日,被好心猎户发现,背了下山,在家中修养了好几日,人才总算醒转,能走路说话。救我夫君的猎户、猎户的家人还住在当地,夫君腿上、头上的伤疤也列列在目,一问即知!”

见她喋喋不休,于、罗二官员尚未说话,一旁的禁军威吓似的晃了晃兵器:“住口!朝廷的决断,岂容你一无知妇人质疑议论!”又对二官员道:“何必与她多费唇舌!一并带了回去就是。”

这时,去搜查的禁军、官兵陆续回来了。都说没有找到人,但发现张家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地上有人的压痕、多处血迹,连墙都塌了一面。

领头的禁军军官眼睛一撇,立刻,杀气腾腾,人高马大的两列官兵将秦氏等人包围,如临大敌。喝道:“秦氏,你家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如实招来!”

罗评事也走上前,打量片刻,终于开口问道:“秦氏,你家有两子一女。大郎在书院读书,尚未回转。剩下一男一女,我也是素日见惯了,正在你怀中。你身后的这老小二人,却是何人?看打扮,并非仆役,我也从未在你家见过。”

罗评事与张子健同在大理寺,同一间屋子办公,关系不错,这段时日常来常往,两家人都混熟了。张家人口简单,仆役也就那么几个,他都有印象。

秦氏不想这件事牵连到胡虫虫、李秀丽。至于乩教的事,这当口,罢了,也别横生枝节了。

便道:“这是我公爹的学生,我丈夫的同门师兄弟。公爹近日在老家宁城意外去世了,他来京告丧。这个小姑娘,是……是我们老家的亲戚,跟着一起上京来的……”

“至于院中……我刚想去报官。刚才我家光天化日闯进一伙强人,我们奋力抵抗,把他们赶跑了……”

谁知,周围人听到这里,都震了一震。

刑部的于主事立刻急问:“你公爹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秦氏道:“就是前几日,我夫君刚升迁到大理寺不久,宁城家里,遭遇了盗贼,杀害了我公爹。”

于主事听此,眉头紧皱。

禁军军官则道:“你家忒多灾多难,你公爹遭遇了盗贼被害,你家刚刚又闯进贼人,还靠你们几个赶走……”

他扫了一眼她和两个半大小子,又扫了一眼胡虫虫、李秀丽,嗤笑:“就你们?赶走?满口谎言,不实不尽。”

“秦氏刚刚说,张子健回大理寺禀奏去了。你们几个,分别去宫门、大理寺询问,看看他何在。”

“秦氏母子并这一老一少,共五人,先都带走!”说着,又令手下:“留一队人藏在张家,不要声张。如果张子健潜逃回来,立刻捉拿!”

见官兵们要动手拿人,胡虫虫看向李秀丽。李秀丽却微微摇头,示意胡虫虫不要动。

所幸,看在张家这些人尽是老弱妇孺,目前也还是官眷的份上,官兵没有直接上枷锁,而是圈围起来,催赶他们前往刑部。

到了刑部,得知了张家的抓捕现场情况,刑部主官没有直接提审秦氏等人,而是命人将她们先关押了起来。

此时,刑部的女囚里已经关押了不少人,其中有几个秦氏甚至认识,都是官眷。

往日多么风光,今日就多么绝望。

个个不是面若死灰,一言不发;就是披头散发、哭喊大叫“冤枉”之类。吵闹极了。

李秀丽跟秦氏、张斯晨被关进了一个牢房。这间牢房人却不多。

禁军转身走了,秦氏倒没有哭喊嚎叫,只是面色发白,搂着被吓坏了的女儿,不住地对李秀丽道歉:“本想让您与虫虫走脱。没想到还是连累尊者,小妇人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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