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的确是看不起他?,力?气很?大?,季淩被踹的腿一弯,眉头一皱,身侧的手立刻成拳握紧。
冉府的员外郎是个蠢的,绑他?来时,或许没打?听过?他?在麓凉乡下的名声,不知?道他?如何为争一口米拿着镐头冲出去和人拼命,差点将人肩膀连同肋骨都砸个粉碎。
若不是被拿药迷了,冉府派来的这?几个人倒真?的未必能抓走他?。
家丁再踹他?一下,季淩身侧的手渐渐松开,盯着秋千上那人,直挺挺的就跪下去了。
接着,他?就听见一道男声说话,叫人把?他?抬下去洗洗脸,好歹收拾出个人样子,明日成亲。
季淩还未说话,秋千上的那人比他?还好奇,连忙问,成亲?和谁成亲?
声音软绵绵的,又脆又嫩,果然年纪很?小。
方才?那男声就又咳了声,道,爹爹我?给?你买了个男妾,就是地上那东西了。小秋同他?成了婚,尽管的拿他?做狗使唤。
季淩跪伏在地,眼睛睁着,听得清楚,只觉铺天盖地的喜悦冲面而来。
他?像一个从未尝过?珍馐的饿汉,饥肠辘辘的走在路上,怀里就突然被塞进来一堆山珍海味。
他?自然拘谨、迟疑,但迟疑过?后,又怎么可能不吃?
可人的胃口是会被一点一点喂大?的。
尝过?一口,实在欢喜,就想吃更多,慢慢的就想独占,到了后来,又开始变得不容许这?口肉身旁再出现任何想垂涎他?的秃鹫。
可他?又如何护得住?那些人个个珠光宝气,虎视眈眈。
自然是护不住的。
于是开始收起某些外露的棱角,开始躲在暗处,细心经营。
季淩的确是不在意名分的,若冉暮秋愿意,他?当然可以做一辈子的小妾,愿意一辈子隐在暗处,只要少爷只同他?一人有过?这?样的亲近就行了。
可某年某月某日,他?站在墙根处,亲眼看见虞家小少爷亲他?的脸,冉暮秋惊讶,但咯咯地笑,竟然也没有拒绝。
也不止虞小少爷,小郡王宋渊金尊玉贵,竟然也能屈尊伏在他?腿间,做他?曾做过?,但许久没再有过?的事。
那人眉梢笑意张扬,将一件分明理亏的事做得理直气壮,倒是半点儿也不怕冉暮秋害怕记仇。
季淩看了许久,忽然就记不起来,自己这?般步步为营是为什么了。
自己算计来算计去,好像反而将他?越越远。
凭什么?
他?也想让他?清醒着看着自己,再吻他?。
人人都当他?是个泥巴人,却没人想到他?其实是只鬣狗,尝过?的新鲜的肉味,就要用嘴狠狠叼住,拿犬牙撕扯,嚼烂了也不会也给?别人。哪里再让人收回去的道理?
就算是冉暮秋自己反悔,那也不行。
“小秋,你要休我?,我?不敢有半点怨言。”或许是知?道自己要被休了,季淩干脆不再叫他?夫君,开始叫他?小秋。他?笑起来,温柔道,“总归我?有法子再嫁给?你。”
“可你得宠我?一次吧?”
“若连夫君的宠幸都没有得到过?一次,就被你扫地出门?,叫人怎么看我??也堕了你的威名。”
冉暮秋:“………………”
季淩果然也开始走高虐心值后的保留项目胡言乱语,冉暮秋哽了一会儿,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可下一瞬,寝衣散落,细细的腿弯被抱起来,他?连惊呼声都全被堵在喉咙里。
身下的锦被很?快被他?抓得乱七八糟,冉暮秋起先还能双手一起扯他?头发,可很?快连手指头都没了力?气,只能松松搭在他?肩头。到了最后,甚至最多随着对方的动作,浅浅打?几个哭颤儿,喉间溢出些语意不明的哼声。
青年轮廓深挺,鼻梁也高。因此,这?番之后,除去唇,就数鼻尖上最为糟糕。好在屋内光线昏暗,冉暮秋又有夜盲——
可此刻他?却巴不得自己全瞎了才?好——那样,他?就不会借着月色,还是能隐约地看到对方鼻尖上沾染的些许透亮。
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冉暮秋只觉得整颗头都要熟了,在丝丝的往上冒着热气,偏那人还亲昵地挨过?来,一张清隽俊脸在他?眼前放大?,吐字依旧温柔,可语音里的狂热兴奋之意,却再也掩藏不住。
“少爷没有吩咐,我?到底不敢。”
他?喉头咽动,唇齿微张时,口间微膻的味道叫冉暮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两日后我?正式过?门?,新婚夜,总要成礼。”
“少爷,我?愿意再等等。”
风流小地主25
盛夏黄昏, 晚风微凉。
麓凉统共就这么巴掌大点儿的地界,风声走露,短短一天, 冉家少爷要娶妻的事儿就都传遍了。
冉小少爷年方十五就纳男妾冲喜的事儿人尽皆知, 如今又要多一位正妻,美妻娇妾环绕, 小小年纪, 竟没有人能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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