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佑文忍不住抓住白书佾的手指,用两手紧紧地握住白书佾向来冷凉的末梢体温。
白书佾感受到简佑文的双手明明比自己手指还要热,却在细微地发颤,他不禁皱起眉头,没有多想就用另一隻手将简佑文揽进怀里。
「没事的,我在这里。」
白书佾让简佑文靠在自己肩膀上,手则温柔地抚摸着简佑文的后脑杓,一下又一下顺着简佑文的头发。
白书佾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衬衫传到简佑文的脸颊,他紧握的手也能感受到底下的血液正汩汩流动。
简佑文的颤抖停止了。
白书佾确实地存在在这里,待在自己的家,没有躺在病床上。
这里是不同的世界。
简佑文的心跳逐渐缓和下来,他用额头蹭了蹭白书佾的肩膀,然后伸手想要回抱住白书佾。
此时他从白书佾的脖颈间闻到了一股很淡的橙花香气。
简佑文双眼瞬间睁大然后猛然后退。
「对、对不起!」
简佑文慌慌张张地站起身。
「请让我借用一下洗手间!」
白书佾看着砰地一声紧闭的厕门,再低头望向自己被握得发红的手指,蹙起了眉头。
简佑文坐在马桶上抱着头。
简佑文终于知道自己心中那股挥之不去的违和感和心慌是什么了。
是站在轨道边缘的罪恶感。
老师的味道是清冷高贵却隐隐诱人的白麝香,不是这种酸甜明亮的橙花香气。
他不是老师。
虽然他是白书佾,但他不是他的白书佾。
他明明知道,但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擅自想要向对方撒娇,想要抱紧对方?
为什么?
简佑文懊恼地敲着自己的头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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