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之前没有这么坚持。」
白书佾直接了当地问。
「……我只是…想确认老师一直都在。」
简佑文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的不安。
没想到白书佾听了之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的手机给我。」
「好,要做什么?」
简佑文立刻掏出手机递给白书佾。
「我也帮你装定位程式,这样你就知道我在哪里了。」
「欸?…啊,我想装,但是我还是会想用双眼确认。」
「为什么?位置很准,我也几乎都带着手机。」
白书佾的音调透露出他的疑惑。
简佑文只能在心里嘟囔,这是老师写的程式,如果老师有心要躲我根本易如反掌,我没办法完全信任这个app。
看到简佑文安静下来,白书佾歪起头。
「那你今天晚上也要跟到我家吗?」
简佑文被白书佾敏锐又直白的问题直刺心底。
「我…我很想…但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
看着偏着头望向自己的白书佾,简佑文夜晚的綺梦在此时席捲了他的大脑,张扬地连续播放。
简佑文低下头。
在本人面前褻瀆白书佾的罪恶感逼得简佑文简直想立刻夺门而出,但剩馀的脑容量提醒他不能老是逃避。
要先面对自己,才能诚实面对白书佾。
「我…会忍不住……想要跟老师更进一步……」
简佑文的音量压得更小,头垂得更低了。
但白书佾听到了。
「更进一步,是指做爱吗?」
白书佾的口气像是在问你说的粒子是费米子还是玻色子。
简佑文目瞪口呆。
他没想到会从白书佾口中听到这个词。
彷彿他纠结多年的慾望,对于白书佾来说只是最自然的物理现象。
「嗯…应该这么问,你想要插入还是被插入?」
白书佾似乎是觉得自己的问题不够精确。如果是说费米子是指夸克还是轻子?他用这样的模式改口。
如果简佑文本来还残留一点思考能力,白书佾的这个问题就彻底烧毁了他的中央处理器。
简佑文只能任由下半身负责回答。
「可以的话…我想进入老师…」
「了解。」
虽然白书佾语气淡定,但眼里似乎闪烁着兴奋,就像是研究已久的问题终于得到解答的那种亮光。
「我没有被进入的经验,我研究一下该怎么进行…今天週三,那就週六吧。周六来我家。」
白书佾估算了一下,迅速地订好时间。
简佑文缓慢而茫然地点头,毕竟血液从跨下传输到颈部需要一点时间。
于是简佑文就像一个机器人,纯粹运用惯性和本能度过了这三天。
除了日常的工作,基本上白书佾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同事们还欣慰地想说白书佾的看门狗终于听话了,昨天简佑文的究极跟踪狂行为应该只是担心白书佾的病情,两人已经沟通好了。
殊不知两人沟通好的事情是谁要当0谁要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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