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似乎并未受到影响。”容临浅浅点了点头,体内毒素未除,他尚且还需段时间静养。
门外响起了欢快的脚步声,容临立马翻身躺下了,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哎,清风你怎么在这?”胡桃疑惑地问道,又将视线转向了床上。
容临安静地躺着,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房间也没什么异样。
“我来这看看少主是否醒,没事我便出去了。”清风心虚地摸了下鼻子,转身轻轻关上了房门。
胡桃将刚熬好的药端放在了桌台之上,转过头来望着门口思量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混蛋。”顾清气的一拳砸向铁门,脸色多了几分恼怒。
“舅舅别生气,眠眠来想办法。”苏眠望着紧闭的大门,眼神一瞥,瞧见了不远处卖身葬父的一个女子。
那女子衣衫褴褛,面色蜡黄唇色干裂,跪在地上,无助地乞求着各位路过的行人。
老爹用破旧的草席蒙着,上方隐隐还飘着几只苍蝇,似乎死了有一段时日了。
苏眠在顾清身上使劲掏了掏,掏出了一把碎银子,以及几个大金元宝,放在掌心中掂了掂,转身朝她走去。
“喂喂喂,这是你舅舅全部的家当了。施舍了她,我们就得喝西北风去了。”顾清在身后大声嚷嚷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想他抚养眠眠是件多不容易的事,眼看着金库就要见底了,看来是时候去勒索一番他的富豪哥哥了。
苏眠提着裙摆蹲了下来,将身上所有身家都放进了青儿的陶瓷碗中,将她空阔只有零星几个铜板的碗瞬间填满。
青儿猛地抬头望着苏眠,水润的眼神中带了丝疑惑,然后转向一旁风度翩翩的顾清,急忙磕起了头,“多谢公子垂怜,青儿愿意伺候公子一辈子。”
吓得顾清连忙摆手,后退了半步,语速飞快,“不是,是我家我家小姐。”
青儿这才踌躇起身行了个礼,道,“多谢小姐搭救,民女实在感激不尽。”态度转了个几十度的弯。
“姑娘别急着道谢,我想起请姑娘帮个忙。”苏眠冲她神秘地笑了笑。
青儿岂有不答应之说,她怯怯地抬眼看了看顾清,羞涩地点了点头。
苏眠左右张望着,又让顾清去招呼了一旁卖菜的李老头。
老李头正愁着今年的生意不好做,五更天到现在的菜都未卖的完,回去定要遭那老婆子数落了。
突然,从天而降一锭银子,一位贵公子买下了他所有的菜。
老李子乐呵呵地将银子塞回了兜里,收好了摊位,屁颠屁颠跟在了财主身后,任凭他们指挥。
顾府内。
“你方才看见他们真的走了吗?”顾云林逮住仆人仔细地盘问道。
“老爷,我看得真真的,他们敲了一会便走开了。”仆人弯着腰回答道。
顾云林打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又沉重了起来,手中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擦着杯口。
当年分家事件闹得满城风雨,他割袍断义,誓要与顾府老死不相往来。
想起自己拉着芙儿跪于顾府面前,整整一日,都无人理睬。父母兄长尚且如此冷漠,他又能有何指望呢?
他一早便收到消息,得知皇上派重兵层层包围了顾府,也深知若是被牵连,下一个便是自己。
所以一早便吩咐了下去,凡是顾家中人一律不得入府觐见。
皇威之下,皆为蝼蚁。若非自己那牛脾气不肯服软的大哥,顾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顾云林浅浅吹拂着杯中茶叶,出了神。
“老爷,您当真冷眼旁观?”梁夫人左手捏着袖针,正绣着清明上河图,雍容华丽,淡雅大方,倒是个绝美的美人胚子。
梁夫人望了一眼从昨日起便如热锅上的蚂蚁的顾云林,心中如明镜般,却也不开口劝。
“夫人你这叫说的什么话,你难道还不了解我的脾性吗?”顾云林对着她吹胡子瞪眼,冷哼了一声。
“老爷,老爷不好了。”有仆人匆匆来禀报。
“怎么了?是不是顾家出事了?”顾云林刷的一声站了起来,声音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仆人瞅了他一眼,“不是,是大门外出事了。”
顾云林身子僵住了,手悬在半空中微微有些尴尬,不知该不该落。他余光瞥见一脸了然的夫人,脸上红了红,多少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你要气死我你,说话就不能不大喘气吗?”顾云林只能将气撒到仆人身上。
“是是是,是奴才错了。”仆人虽然一头雾水,却也只能无奈背锅。
“还不速速领我前去。”顾云林急欲撇清自己,连忙催促道。
顾府门前里里外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人,大家指指点点,好不嘈杂。
“顾府门前不得喧哗。”门口仆人嗓子都叫哑了,也不见丝毫成效。
仆人见到顾云林来了,纷纷鞠了一躬,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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