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都没有的。”周全忙拾起皇上的话头,殷勤道。
“皇上的恩宠如雨露润泽万物,臣妾可没有这样好的福气。”湘妃冷声道,似乎半点没有为所动。
“你是顾忠的外孙女吧,抬起头来给朕看看,一家人不必这么拘束。”朕深呼了一口气,转过头来柔声对着苏眠道。
这是苏眠第一次面圣,面前的皇上身穿绣着沧海龙腾的明黄色玄袍,浓眉大眼,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折射出锐利如刀的目光,叫人不敢直视。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浑然天成的君王之气。
“是,民女才是顾将军的外孙女。”苏眠回答得拘谨,身子僵直。
“启禀皇上,不好了。惠嫔娘娘晕倒了。”惠嫔身边的贴身丫鬟如意匆匆跑了过来。
“怎会如此?怀孕了的人,都不知道多爱惜注意点吗?”皇上眉头一皱,眸中泛寒,带了丝不可耐烦。
如意没想到皇上会动怒,连忙跪了下来,指着面前的苏眠骂道,“都是这个妖女对着娘娘说了些鬼怪之谈,吓得娘娘动了胎气,气息不稳,晕了过去。请皇上为娘娘做主啊。”
如意在地上拼命磕着头,为自家主子鸣不平,声音带上了哭腔与愤懑不平。
苏眠顿时气冲上了心头,顾不得来时舅舅千百次的叮咛,“皇上,臣女瞧得真真的。分明是惠嫔娘娘出言不逊,挑起了姨娘的伤心事,将她气得咳出了血,如今却又倒打一耙,还请皇上为姨娘做主。”
苏眠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也学着如意的模样,拼命用衣角擦拭着眼泪。
皇上指节轻轻在青石板上敲了敲,眸子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快得叫人看不清,脸绷得直直的,根本无法让人猜透他在想些什么。
后宫中的手段他见识得多了,自然巍然不动,甚至多了几分厌恶,只沉着脸。
周边空气都凝结了,苏眠觉得自己心都快跳出了胸腔。
难道她想错了?她分明感觉出来了皇上对姨娘那份多得快要溢出来的宠爱,可是在得知了姨娘受委屈之后,他又去为何迟迟不语。
苏眠头一次觉得这些大人的心思如此难以琢磨。
殊不知,湘妃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去。她嘴角勾起了一股苦笑,眼中的光彩不在,似乎只剩支离破碎的身子在维持着面上的镇定。
“是臣妾思虑不周了,妹妹本就胎气不稳,臣妾没有教导好眠眠,冲撞了她。”湘妃弯了弯眉,柔声道。
“既是这样,便罢了。”皇上冷声开口,脸上多了一丝痛苦与压抑,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半晌,长叹了一声。
“皇上”如意震惊地抬起了头,似乎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刚要开口就被周全打断了。
“惠嫔娘娘如今卧病在床,你且去照料着吧,不然皇上要拿你是问了。”周全站在高处,冷声道。
如意站起身福了福身,临走时狠狠地瞪了苏眠一眼,转身离开了。
“芙儿,刚刚”皇上还想说些什么,
“皇上,今日眠眠入宫,是有事要与您商量。”湘妃似乎不愿与他过多纠缠,急急开口道。
皇上这才正眼看了看面前的苏眠,苏眠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幼童,身高刚刚与石墩齐平。长得粉雕玉琢,古灵精怪。
皇上共有八位皇子,一位公主。如今见了苏眠,心中莫名多了几分疼爱与宠溺。
“哦?你今日要和朕说些什么?”皇上语气柔和了几分,也没了平日里对着大臣的那些威严架子。
“臣女是为了舅舅顾景桓而来,还请皇上高抬贵手,放顾家一马。”苏眠说着,便要下跪为顾府求情。
皇上下朝时,路过后花园听到了几句宫女的碎嘴子。知晓有位孩童,治好了太后将死的爱宠。
如今见她主动提起,又有何不明白的。
“你舅舅只是在做着他该做的事情,朕并未真的降罪于顾府,何来求情一说呢?”皇上微微挑了挑眉,质问道。
苏眠抬起了头,与皇帝对视。眼中并未见一丝不安,声音中气十足,“臣女虽然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可是只怕会寒了顾府的心。”
她左手覆于右手之下,又行了礼,“外祖父为江山征战多年,没有功劳尚且还有苦劳吧。顾家出了多少武将,大舅舅尚在边疆驻守,不能服侍年迈的父母左右已是不孝。如今听说了此事,难道真的不会有所想吗?”
“臣女不懂官场邪恶。臣女年纪虽小,却也明白,得民心者,得天下。”
苏眠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些话,眼神里满是坚毅与不计后果的勇敢。
“放肆。”皇上震怒,拍掌而起。
碧血草
还从未有人敢如此与他说话,更何况还是一个年仅三四岁的黄毛小丫头。
皇上从来都是一阵臂,万人齐贺,自然听不得反对的声音。
周全见状,立即屏退了左右,恭敬地守在了凉亭外面。
“你可知你此话若是朕深究下去,已是忤逆之罪。倒是顾府皆因你的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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