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感谢我才是吗?”
少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倒是将她激得一哆嗦,眼神狠狠地瞪着面前笑得肆意的容临。
确实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容临也没有继续和苏眠打闹,撑着下半身翻了起来,小心地护着她的后脑勺,翻出了窗户,悄无声息。
只有微风轻轻吹动着雕花床发出的厚重的声音,引得门前的侍卫朝里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大哥,可是有什么异响?”方才他稍稍打起了鼾,什么声响都未曾听见。
“没什么,不过是风吹了一声。”侍卫收回了目光,嘴角勾了勾,继续站起了岗。
容临本就身子不适,如今长夜颠簸,脸色已是万分惨白,到了大街处腰间的纱布竟渗出了点点鲜血,叫他疼的走不动路,只能暂时地歇了下来。
“容临,你还好吗?”苏眠连忙掏出手帕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住地望着四周。
这该死的清风不是说在驿站回合的吗?怎么如今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死哪里去了。
苏眠只能搀扶着他靠在大树下坐下,大街上空无一人,便是连马车都没有瞧见一辆。
而离顾府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苏眠瞧着面前挂着的锦旗,写着悬壶济世。
只是位于巷子深处,看不清原貌。
“容临,你还能坚持吗?前面有个医馆。”苏眠费尽了气力,支撑起了他。
“眠眠,你带钱了吗?”容临捂着伤口不让它继续渗出血,脸瞧着又惨白了几分。
苏眠突然沉默了,她掏了掏口袋,才发现自己竟然半分铜钱都没有。
“老板想来定会看我们如此落魄救济我们的。”苏眠硬着头皮走进了巷子中。
巷子里隐隐能听到鸟叫声,清晨还有树梢上的露水滴到了头上,昨夜下了一夜雨,格外的寒冷,倒是将屋檐上的雪都冲走了。
苏眠费力地瞧着面前破败地仿佛要倒下的木门,只觉得门洞内露出的丝丝寒气差点让她膝盖都冻掉了。
“有人吗?我要看医,十分紧急。”半天都过去了,却是没有任何人响应。
苏眠只得又费力地敲了敲,“别敲了,我这木门可不禁敲。”门内传来了隐隐的咳嗽声,伴着老态龙钟声。
走出了一个驼着背,满头花白的老头。
毒圣
“老爷爷,我的……”苏眠抿了抿嘴,望着虚弱地被汗浸透了背的容临,“我的哥哥旧伤复发,如今天色尚早,附近没有一处药房开门,只能麻烦您了。”
老头子摸了摸胡须,打量着面前这一对小年轻,笑眯眯道,“老朽不过是一介庸医,只会治些跌打损伤的小病小痛,你这兵器利刃所伤,老夫可治不了啊。”老头子边说边摇了摇头。
“老头子,你还和这小丫头片子絮叨啥,趁早赶了出去才是。”门内,有一老婆子捂着嘴,伴随着隐隐的咳嗽声。
“老爷爷,您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既能一眼就瞧出了容临的伤不是普通的兵器所制,那毕然是个绝世高人。
苏眠眨巴着眼睛求救道,她分明已经嗅到了院子中铺满的中药味,哪里能罢休。
“老奶奶,您怎么出来啦?”苏眠瞪大了眼睛,张望着院门后面。
老爷爷明显一怔,挠着头苦哈哈着脸说道,“老婆子……”
结果一回头,哪里有老伴的身影,倒是院子门大开,那个小姑娘拽着她的哥哥走了进去。
“你这个精灵鬼。”老爷爷吹胡子瞪眼,气得跺了跺脚,连忙拄着拐杖追了过去。
苏眠眨着眼睛,朝他吐了吐舌,顺带关上了院门。
院子里种满了奇珍异草,凑近了便能闻到一股异香。苏眠瞧着其中一张像是阳光下天真的小孩笑脸,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了一下。
谁知,被老爷爷大吼了一声,“站在那不许动。”
然后上前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种的草药,咬紧了后槽牙。
就说陌生人敲门不能随便开吧,如今竟给自己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老爷子瞧着面前的苏眠与躺在地上昏睡了过去的容临,两人穿着不菲,眉眼中透着股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孩。
“这可不能碰。此乃天下第一毒草九品红,闻之便能出现幻觉,若是碰上一碰少则伤口溃烂,多则断手断脚。寻常人可养活不了,偏被我老头子给养活了。”老头子说的云淡风轻,倒是叫苏眠吓得小脸一白,连忙躲到了老头子的身后。
她瞧着面前的几间草屋破破烂烂的,本以为是个藏在巷子里的寻常郎中,没想到京城中竟隐藏着这等绝世高手,还是个一等一的用毒高手。
娘亲先前曾说过,天下至尊便是毒圣了,能调制百毒又懂得解药之法。只是这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寻找到他,只是一直无缘见到他的真面目。
听说毒圣是个丰神俊朗的公子哥,又听说是个天生媚骨的美娘子,众说纷纭。
难道,苏眠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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