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原来竟是如此贪图利益之人,想来也不是诚心为主上办事,早些看清了也好。今日我便替主上清理门户,收拾了你这叛徒。”阿绫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左手提起了剑便朝着修老砍去。
“年轻人到底是不能尊老爱幼,如此天下还有和仁爱包容之心。”阿绫是五皇子手下一员猛将,战斗力自然不可小觑。
但是修老面色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在阿绫提剑运气时,竖起了大拇指冷冷一笑,“3,2,1,倒。”
阿绫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脚步都踉跄了几分,直直地栽倒了下去,然后便再没了动静。
苏眠侧过了头,望着已经倒地不醒的阿绫,与并无惊讶的清风与舅舅,心中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修老一出现,似乎改变了场上的战况,不仅救下了清风与舅舅,还让黑衣蒙面人折损无数,如今更是重伤了他们的头头。
饶是苏眠再天真,也不会以为这是被自己的一句话勾得起了内讧。
“老头,没想到你竟将我当枪在使。”苏眠瘪了瘪嘴。
好机会,这么大的一个局,居然就瞒着自己。自己还被他们唬得团团转,成了天底下头号的大傻子。
至于这躺在地上的容临,只怕也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
同一件事,自己竟被欺骗了两次。苏眠越想越觉得生气,气得猛地朝着昏迷中的容临踢了一脚。
修老闪身回到了苏眠的身边,望着此时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容临,凉飕飕道,“小丫头,若是再这样耽搁下去,只怕明年的今天你便有事可忙了。”
苏眠正在气头上,被修老此话说得一怔,“老头,你这是何意?”
“因为再过半炷香,你面前的容临便成为了一具骸骨。”
清风与顾清结束了战斗,也急忙围绕在了容临的身边。
闻言更是猛地一惊,“少主他怎么样了?”
“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本该在最好治疗的时间内选择了不要身体来找你,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却还在强撑,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便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不会的,少主只是和我说他身子在渐渐地好转,面色都红润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呢?”清风满脸写着无助,一把丢掉了手中的剑。
苏眠小脸发白,好在顾清扶住了她勉强让她没有摔倒。
“眠眠,你没事吧。”顾清紧扣住了她的肩头,苏眠此时的目光涣散,似乎根本就听不清一切话语声。
原来他竟已经如此严重了吗?却还是愿意为了自己快马加鞭地从京城赶来,从不提自己在路上遇到的苦处,没没都是稳着身子轻声告诉她一切都没事的。
半点都不透漏他自己身体的状况,想来上次在安邑城晕倒便已是支撑不住了。
只是当时情况太紧急,实在没办法……
只要一想到此,苏眠的心隐隐地刺痛,只有蹲下了身子才能勉强压制住过于澎湃的心跳。
她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低声呜咽,“那怎样才能治好他?”
“治好是没有希望了,想来若是那人还在世……但……”话还未说完,修老便自嘲地笑了笑。
“只要能治好少主的,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会给他挖出来的。”清风紧握了手中的剑,目光坚定。
“我说的这位高人虽是个毒王,但却为了躲避追杀,从世上最陡的落英山坠了下去,各派派出的精英也只搜到了她的骨骸,你觉得你能将他请出来吗?”修老吹了吹胡子反问道。
此话一处,清风不回话了,眼眶中却带了微微的悲痛。
“母亲曾说我的血可医治百毒,那便用我的血吧。”苏眠下定了决心,撸起了袖子将自己光洁的手臂伸到了修老的面前。
“眠眠,我绝不同意你如此做。”一旁的顾清蹲了下来,眼神中满是不舍。
修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虽为至纯碧血,但心头血已被消耗殆尽,如今血脉中流的却是至阴的混沌血,与那头倔牛所中之毒刚好相容,强行施药只会适得其反。”
修老紧接着道,“再说了,你自己的性命已是不保。若是你救了这头倔牛,你自己想来也小命不保了。”
这世上到底满是悲欢不如意之事,哪能事事顺意,步步登天呢。
“只不过你的血倒是可以暂时延续他的时日,或许能撑到有一天谁有此法医治呢。”修老摸了摸自己的长白胡须,眼底滑过了一丝亮光。
他并非大善人,传言中的毒人之首身上不知染了多少脏血,说出的话自己也不知该信几分。
如此只是想验证两人之间的感情究竟有几分深厚。
苏眠盈满了泪水的眸子亮了亮,不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老头,你是说我能救他的命?”
修老掏出怀中的黑金药丸,强硬地塞到了容临的嘴中,猛地一用力拍了拍他的下巴,将药丸咽了下去。
瞧见了容临尚且有吞咽药丸的意识,修老紧蹙的眉头这才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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