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布了!公布了!”
最新一期的《百姓法制报》一经发行,立刻就被售卖一空。
只能说,这一期《百姓法制报》,是最不百姓的一期!
因为,全被世家圣族给买走了。
倒也不是百姓抢不到,问题是,千两黄金让你转手,你卖不卖?
老百姓最讲实惠的,反正这次报纸上又没写故事,自己再等一天也不碍事。转手买一份《大玄民报》,带着黄金去青楼不香吗?
要是实在觉得这样花钱低俗,临安城景氏出版社的精装版红尘书也可以入手了。
整本购买,不用追更,还可以抽奖得安国公亲笔签名。
除了贵,没有别的毛病。
但是对于世家圣族来说,这一期《百姓法制报》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的生死都写在上面啊!
这两日,他们心中就像是等着最后一只靴子落地,忐忑不安。
接下来,偏倚处要怎么对待他们?
过往之事是既往不咎,还是铁面执法?
虽然知道全面整治不大可能,但那个人可是陈洛啊。
最擅长化不可能为可能之人!
就算不是全面追查,只是挑几个出头鸟,那谁能保证那出头鸟不是自己呢?
安家殷鉴不远,不怪他们心中起急。
这两日,这些大族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情,送出了多少礼物,最终只得到一句答复:“等下一期《法制报》,一切都写在上面了。”
终于,经过难捱的等待,最新一期《百姓法制报》终于发行了。
这些大族,一刻也等不了了!
当这些《大玄法制报》不计成本地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到大玄各处的世家圣族的家主以及长老手中,所有人心中都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不是血淋淋的一个“杀”字!
……
一处世家大宅内,家主与议事厅内的众多大儒人手一份法制报,正在细细品读。
片刻后,这家主抬起头,松了一口气,再看其他大儒,也一个个心头石头落地,如释重负一般。
“不愧是安国公……”一名大儒感叹了一句,“这些条例,颇有纵横家的风范啊!”
“正是。”另一名大儒点点头,“我等世家圣族,最担心的,莫过于无限追诉过往。”
“毕竟都是千年的底蕴,要是查起来,真就没完没了了。”
“这‘追诉时限’一出,这样的顾忌倒是少了大半。虽然不是完整的‘既往不咎’,但总归是有了个界限。”
“不错。”又一位大儒开口道,“还有那立功减刑的规定,合理又合情。律法自商君以来,都是冰冷如铁,经过安国公这么一调,竟然又有丝丝温情。”
“非峻法也!”
大儒们热切议论着,唯有对第三条“不赦之罪”没有人去提及。
报纸上粗略列举了几项不赦之罪的罪名,他们看了以后,也只能说——该死啊!
抛开触犯者的身份不谈,那几项罪名,确实是谁碰谁死。
那是“大义正确”!
“好了!”家主轻咳了一声,议事厅内顿时安静下来。
“章程既然下来了,那就按章程办。”家主说道,“偏倚处给了天下世家圣族一个月的时间自查自纠,那这一个月里,各房各脉,都好好查一查。”
“过了追诉期限的,家法警告一番。”
“可以减刑的,赶紧给我送去六扇门。”
“不赦之罪之人,先踢出族谱。”
“诸位,好好约束一下各自的子孙。”
“本家主的脖子没有安松仁硬,你们也没有!”
“本家主还不想为了一些孽子孽孙,走上作乱叛种的路!”
“各位叔伯兄弟,时代变了。”
议事厅内寂静一片,片刻后,有人幽幽长叹一声:“人族,变得更好了。”
那家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另外,报纸上提到了立法扩大会议之事,也要运作起来,至少争取到一个旁听的名额。”
“此事对家族而言事关重要!”
“家主!”就在此时,一名大儒突然说道,“方家有传信来。”
“说他们打算发布乱法檄文,指责陈洛之法为恶法,要陈洛辞官下任,要求我等署名附和……”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家主身上,那家主揉了揉眉头。
“告诉方家,我家目前忙于喜事,无暇参与。”
所有人都是一愣:喜事?有什么喜事?
家主看向其中一名大儒,笑道:“六叔,我记得你孙女莞儿,与城中王家的嫡子往来甚密,一双小儿女郎情妾意吧?”
那被称作六叔的大儒苦笑点头:“不错。”
“不过王家家中只有一名三品大儒,还是……”老者突然反应过来,“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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