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的哀伤,抬头附赠了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走到顾晓寒面前:宝贝儿,来亲一个。
顾晓寒捧住封野的脸,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深邃的眼黑里盈着无限的蜜意。
回去慢慢收拾你。
柏煦兴家中生意遍布,人脉也广,查东西查的很快,不过三天就把顾崇晟手下大大小小所有的地下往来全部交代给了封野。
封野目光在东街二字上打了个转,似乎想起了什么,趁着顾晓寒去码头的时候,跑了一趟东街后巷。
秦秀芝还是在原先那个小店子里做衣服,缝纫机踩得咯吱咯吱响,手中缎面缝缝合合,不出几刻钟,手中的布料就渐渐有了雏形。
封野面前放着一杯茶,不是名贵的那种,是小店里几个铜板一牛皮纸包着的散茶,不香,有些苦涩,但很提神。
他没有开口,静静地等着秦秀芝做好衣服。
你背着顾晓寒来找我做什么?
终于,秦秀芝抬起了头,把刚刚做完的旗袍整齐叠放在桌上,转头看向封野。
封野笑了笑,拿出手中柏煦兴写给他的纸条,递给了秦秀芝:伯母,我想您应该对这个十分清楚吧。
秦秀芝没有接过那纸条,只是快速扫了一眼,就知道封野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她像是早就料到,轻笑了一声,弯起眉毛的时候,与顾晓寒很像。
你竟然查到了这种东西。秦秀芝看起来心情不错,看来顾晓寒走了狗屎运了,捡到你这么可爱一个宝贝。
封野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接过话头,道:伯母,我知道您也早有打算,不然不会屈居这里数年。您有路子,但没有办法推翻顾家,但我有这个能力,所以我想同您做一个交易。
秦秀芝抬眸,思索了良久,问道:什么交易?
我同您一样,想看到顾晓寒一辈子平安快乐,不想让他的手沾上不好的东西。封野真挚地与秦秀芝对视,可我也希望,他能同母亲一起,在今后的生活中再也不为曾经的恩怨所忧。
其实,我能看出来,他很喜欢唱戏。封野神色充满回忆,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就是那一场《玉堂春》,即使我不懂戏,但我能从他在台上的眼神中看出他的热爱他本不该掺和顾家那趟子浑水的,我不想让他因为两代人的仇恨而噤声,所以,我想替他来了结了这事。
秦秀芝被眼前青年的一字一句所震惊,她嘴唇颤了颤,问道:那你的需求是什么?你为他做这么多,你想要什么?
封野指尖摩挲着发烫的茶杯,手指在那劣质的青花纹路上刮过,染上一点麻木的微红。
我希望,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他也有人能陪伴左右,共同分担忧愁喜悦。
伯母,请您一定一定要答应我,不要再离他而去了,好吗?
京剧名角与废物少爷(17)
自顾崇礼被抓进监狱后,顾家抛了不少银子进去,什么消息都没有打探到,还被警察署严查了通往的货物,导致商铺生意日渐低迷,顾晓寒常常去了码头无事可做。
顾继德便把家中许多商铺的账本交给他打理,一来是他本身健康状况堪忧,做这些事情来越发体力不济,另一个是想培养顾晓寒,顺便给顾崇晟一个教训。这顾家终究还是他顾继德说了算,一个毛头小子别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什么别的心思。
他倒是知晓顾晓寒同封野登报的绯闻,想起之前封野放言要追顾晓寒的事情,心以为是少时风流,只训了顾晓寒两句,没有多加管束,毕竟有了顾崇礼这个不孝子在先,这些普通的花边新闻也不是什么大事。
顾崇晟的病还没有养好,数九寒天,伤口恢复的慢,便只能天天在家中趴着,什么也干不了。
正值春节,顾家这个年却过得冷冷清清,家中不是老弱就是病残,连顾晓寒腿上的纱布都是才拆了不久,每日走路还是得杵着拐杖。
初六过后,前来拜访的亲朋好友少了,顾晓寒在仓库中点收到的年货,一手执笔记录,要准备被把这些礼都恰当合适地还回去。
他的目光在一罐茶叶上顿了顿,这是顾崇礼娶得那个王氏夫人老家送来的,还没下笔,佣仆上前说是封家的人来拜访了。
顾晓寒笔尖一抖,在白纸上落了一个黑点,他转过身,正想回正厅,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诶哟,顾少爷,忙呢?封野笑着,看了一眼仓库,收了这么多礼呢,欸,我也带了,正好放在这里,就不劳烦你家伙计另外拿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罐茶,顾晓寒愣了一下,就见封野径直走上前,放在旁边的货架上。
顾晓寒望过去,见到两罐包装一模一样的茶叶并排着,看起来诡异得很。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封野,脑中的线索串成了一条线,封野冲他挥了挥手,笑道:这茶叶贵得很,你可别偷喝。
站在一旁的佣仆大概也是知道这两位少爷之间的爱恨情仇,识趣地退了下去。
封野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对顾晓寒眨了眨眼,两人心有灵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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