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魔,祝他顺利渡劫登仙。
封野点头表示知晓,这倒和刚才那白眉老头讲的相差无几,需得靠他的魔气去梳理莫青霭丹田中的乱魔。
那首先要做的就是让男人先清醒过来,不然这么大的帅哥一直挺尸可就没意思透了。
水滴顺着青年额前的碎发滑脱,刚好落在了莫青霭的眼窝处。
封野怔忪半晌,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一副落汤鸡的狼狈模样,功力被封住,连衣服都烤不干。
他认命般叹了口气,指腹抹掉对方脸上的水渍,直起身来脱去了外袍勉强把长发给擦得半干,探身想要上塌。
上校您想要做什么?001忽然开口,联盟不允许强制情节出现,会遭到电流警告的。
封野面无表情,运功,救人你数据库里都下载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就算我再怎样饥渴也不会和一具不会动的尸体上/床。
青年说着翻了个白眼,跨腿坐在男人两侧,双掌撑住了对方的腰腹,牵着魔气去寻莫青霭的丹田。
他看见男人的眉头微微拧起,似乎在梦中也抗拒着陌生人的靠近,封野伸出手指揉开他额心的皱纹,从这个角度去看眼下那倾国倾城的样貌还是有些顶不住,不由得喉结滑动,干脆闭上了眼驱散内心的燥热。
阴冷的魔气从腹中溢出,在穴道和经脉的衔接下涌入掌心,封野浑身发冷,没想到魔修阴邪并非比喻,入魔所练的功法虽说比修真者要事半功倍,但魔气一旦聚于丹田,就跟坠入了冰窟无二,强忍的是走火入魔的岔子。
封野这才知晓方才被扔进滚泉的缘由,若不是被灵泉泡了半个时辰,以他现在被封了大半的功力恐怕早就冻成了冰坨。
他在莫峰主的腹肌上揩了一把油,找到了对方丹田的位置,趁着魔气相融,小心翼翼地将掌心中的魔气渡入了男人的体内,包裹住对方被心魔纠缠的元婴。
魔尊的魔气不同于心魔,是受他所控相生相辅的承载之力,大乘期魔修的魔气刚好能够克制大乘期修者的心魔,将其引出。
封野抿着唇,整个人都快趴在了莫青霭的身上,他微阖着双眸,谨慎地控制着魔气的输入,在包裹住元婴的瞬间,快速吞噬其周围的心魔,锻化成自己的力量再缓缓引出。
到最后他冷到了牙齿发抖,若是平常的渡化是都断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但他此时面对的是莫青霭,也不知男人是梦见了何种可怖的东西,心魔强盛而庞大,又好几次都妄图反扑过来把封野吞下肚去。
受刑多日的前任魔尊终是乏了力,唇都成了紫白的颜色,待体内最后一丝魔气收回来的时候,眼睫都结上了一片白花花的冰凌子,手臂撑在莫峰主上方缓了好久的气。
莫青霭被迫在丹田里灌了寒估计也不好受,水墨的眉蹙起,在额间绽开一团淡色的波纹。
封野抬手就去摸,却在下一秒被禁在了原地。
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割开了寡淡的平静,若之前的莫青霭看上去像一幅画,那么此刻的他更像是三界外的绝色异景,有点随时羽化成仙的味道。
封野的指尖悬空在男人额前寸处,彻底被固成了一尊石像。
他看见莫青霭的眼中划过一道明显的厌恶,转瞬间就落到了地上,对方甚至都没有碰他一毫,洁癖地拢起里衣的袖子坐起身来。
莫青霭揉了揉太阳穴,迟缓的神经迅速恢复了回来,梦里的血迹淌了他满眼,男人下意识握住手,抓到一片冰凉的空气。
隐约可见的侧影凉薄,含糊不清地变化成好几个面貌,时而是一个少年时而又是一位公子,有时还是一个披甲立马的青年。
那人到底是谁?为何总是频繁地出现在他的梦境中?
莫青霭原先是从不信这前世今生之说,却每日都能梦见那光怪陆离的情节,抓不住看不清,梦魇的结尾总是沦落到孤苦一人,醒来时满眼血色,心脏在胸膛中空响。
莫约过了半晌,他才把目光施舍给地上的黑衣青年,眸中丝毫情绪都不带,就像被刚刚的梦抽空了所有心绪,眼神跟看死人无差。
封野眉头狠狠一抽,方才被砸在地上磕到了头以至于现在脑海里还嗡嗡作响。
他看着莫青霭,唇角颤了一下,男人陌生的眼神看得他满心烦躁,舌尖在犬齿上抵出了血。
莫青霭掀起眼皮,冰冷的嗓音响起,你是谁?
他没等到青年开口,先等到了一双猩红的魔瞳。
那双眼珠在他脸上深深地剜了一下,隐隐含着几分难测的情绪。
你的救命恩人。封野几乎是从喉咙缝中挤出这句话来的。
即便知道同一个灵魂也不会有以往的记忆,心中却还是堵得慌,以至于狠话都带上了委屈的意味,弄得平日里淡漠如雪的莫峰主也多看了他两眼。
阿诺。莫青霭用召唤术唤来院门口守着的小童,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阿诺看着这魔头在峰主床下躺着,全身上下只有一件湿漉漉的里衣,幼小的心灵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自以为严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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