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渡劫前是质的飞跃,左无殷是完全不敌他俩的。
这是做什么?尊上。左无殷缩在魔气之中,脸上却没有一丝怯意,不是想要清白么?杀了我证据可就没有了。
封野眸中猩红的光更甚,若是往常这么盯着一个人,那人早就被魔尊的威压压制到话也说不出,这左无殷倒是一个硬茬子,脸色分毫未变。
我们来做个交易。
封野刚刚开口,被锁住的男人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喉咙似乎被人掐住了一瞬,发出了一道古怪的咕哝,紧接着咳了起来,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尖锐的笑声。
封野脸色一黑,抬手就想要封住他的嘴,这种声音,简直是怕人不知道里面有魔修。
只要你证明莫青霭的清白,以及清俊勾结魔修之事,你想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封野皱眉道。
为什么我要与你做交易呢?左无殷笑够了,苍白的脸上浮现一片病态的红,尊上,如果你死了,那我想要的还是可以得到甚至更多
莫青霭脸色一变,对封野道,来人了。
既然说不动你,那你就没有必要活着了。封野收紧了魔气,锁链狠狠把人绞在其中。
之前并未料到左无殷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在静心派引来修士。封野也察觉到这间屋子外被人围住,脚步声越来越多。
他最后问道:你确定不与我合作?
哈哈哈哈嗬、哈锁链在左无殷的脖间缩紧,到最后只能听见痛苦的喘息声从他嗓子里溢出。
左无殷却还在笑,眼珠鼓起,像一条死鱼。
下一秒,封野猛地蹙眉,魔铸的锁链拉扯到死处,没有血肉飞溅的场面。
干瘪的头颅落下,清脆地磕在地面上,弹了起来,滚进了床底。
是木偶人。
中计了!封野黑着脸拉起莫青霭就要跑。
他袖袍被轻轻拽了一下,轻微的动作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同莫青霭对视一眼,彼此都没有说话。
好吧好吧,听你的。封野嘀咕道,在莫青霭唇上贴了一下,最好早点结束这件事。
两人祥装要逃,刚出门就被两张伏魔锁捆在了一起,在一片讨伐声中入了地牢。
左右两个牢房,被一堵灵力加持的墙分隔开来,传声术都施展不开。
封野被黑布蒙住了眼睛,这次倒是没有把他吊起来淋水,但陷入了一种不见日夜时间错乱的地步。
他听见隔壁来了几次人,最开始是万乾,然后是掌门,紧接着是其他几个在静心派中地位挺高的老头。
每个人都对着莫青霭唉声叹气长吁短叹,似乎他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莫青霭一句话也不说,软硬不吃,到最后逼走了几次人,牢房中终于安静了下来。
地牢最深处是关押罪大恶极犯人的地方,只有他与封野。
封野双手被捆在身后,脸上的黑布也像施了法术怎么也弄不下来,他哼哼了两声,挪到墙角静静地待着。
封野。墙的那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在。封野缩进了角落的干草垛里,眼前漆黑一片,有点冷。
你没事吗?莫青霭皱起眉,从封野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不对,封野?
没事。封野清了清嗓子,又往干草中缩了一下,头埋在了膝盖里,青霭。他吸了吸鼻子。
阴冷潮湿的魔气在他骨头缝中逆流,寒意让他抖了一下。
莫青霭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今日离封野上次入魔刚好一个月,晚间会更加痛楚。
他脑海中浮现上次入魔青年缩在他怀里喊痛的场景,抿了抿嘴,是他没考虑到。
封野又缩了一下,已经到了夜半,魔气侵入了心脏,极寒冰冻了他的全身,连唇色都接近雪白。
恍惚中封野听见了锁链碎裂的声音,有人把他从干草中抱了进来,贴近了一方舒适又柔软的暖炉。
滚烫的灵气从唇间缓缓渡入,化开四肢百骸结上的冰。
青霭?
在。
魔尊的自我修养(20)
封野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干草堆上,昨夜的记忆依旧模糊不清,恍惚觉得莫青霭来了。
他起身,眼上的黑布掉了,身上的衣服也很干爽,有人替他施了清洁术。
封野拔下头发间插着的一根枯草,唤了一声男人的名字,地牢里死寂无声,似乎只有他一个活人。
魔修半坐半靠在墙角,猩红的魔瞳暗了下来,盯着牢房一角的老鼠洞,思考目前的处境。
莫青霭应当是被人扣住了,按照静心派这护短的习俗,封野倾向于他男朋友被拉去上面的问罪堂逼着认罪从轻发落,而他则等着死刑,当是没有半点澄清的话语权了。
罪莫青霭是不会认的,他一个大乘期修者,仙器伏魔锁都耐他不了,根本不会被押着吃这闷亏。
况且封野坚信,自己还在牢中,若非有必要,莫青霭根本不会独自跟那群老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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