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院请了大夫,派人来问话了,老奴只说是寻人来备些药材,防着夏日的虫子。老夫人只怕是有些不信,可要派人重新去说了?”
陆持的身上已有一层的薄露,人更清冷几分,顿了顿,“去禀报吧。”
万嬷嬷心里一沉,却不多话,良辰像是听懂了什么,双手紧握成拳。
“之说是我染了风寒,歇上几日就好。让她老人家不必担心。”陆持抬眼看着烛火,橘色火光的映衬下,脸上倒是有了几分凡尘气息,“让院子里的人嘴都牢靠着,聪明人总是要活得长久。”
万嬷嬷敛了眉眼,连声说,“是。”
绕过屏风进去,只看见女子趴在床榻上,大红的织花缎面薄被只盖到腰间,上面穿着蚕丝中衣,将所有的伤口都掩盖下去,不能窥见分毫。
陆持走了过去,长指掀开衣角,只一下,浅睡中的女子瞬间就被惊醒,蜷缩着往旁边滚去,却牵动后背的伤口,吸了一口凉气。
这几乎是本能,沈棠清醒之后,才意识到这已经在自己的屋子里。她怵惕地看向陆持,嗓子有些哑,“世子爷来做什么。”
“瞧瞧你怎么样了。”这点子抗拒陆持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直接坐在床边。
暮春的衣服都是浅薄的,沈棠侧着身子,可以清楚地看见脖子上的红痕一路没入到衣襟里,刺眼地很。
他伸出手,指腹在红痕上摸索,眸子错综交杂着许多或许自己都不明晓的情绪。
而沈棠能够忆起的,就是那个陌生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用最难堪的方法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这印记一遍遍地提醒她,那场噩梦是怎样发生的。
那么陆持呢,他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不干净的人了?秀眉蹙在一起,脑海中就出现在马车时的那一幕,陆持轻蔑的眼神。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是陆持救了她,她应该是要感激。可只要想到那个眼神,她又忍不住去想,自己今日所遭遇的种种皆不过因他而起,日后他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强迫她,这次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里,她又凭什么对人感恩戴德了?
这时她到有几分想知道,除却占有欲作祟,陆持对她究竟有几分是真心的?
陆持这种人,怎么会有真心的。她在心里自嘲地笑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啊,寝室熄灯,我怕打扰室友,搬着电脑在阳台码字,好冷啊
“他碰了你什么地方了?”陆持点着衣襟的开口, 不像是在询问,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世子爷放心, 身子倒是干净的。”沈棠抬头枕头上的花纹。
苏绣最是繁复,针角细密看不出一点的破绽来,因此价格也高昂得离谱, 这方面陆持倒是不计较, 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她就像是被豢养的玩物,多是等着那日吃干抹净,这却是不怕他提前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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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再看得仔细些?”她将眼里的泪逼回去,湿亮的眸子里充满了讽刺,反手去摸自己脖子后面的缎带,“不若我再往下面脱?”
“脱干净让我瞧瞧。”陆持转身,走到旁边将烛台拿过来,就放在床边的矮柜上,这一片小地方瞬间明亮起来。
他背着光,如玉的面庞隐匿在黑暗中,依旧没有多少的表情,可隐隐能够觉得是动了怒。
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下面也脱干净,不然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被人碰过?”
沈棠的动作顿时僵硬住,心上像是被人用沾了盐水的刀子划出一道道口子,不致命却足够疼,疼得人心肝都在发颤。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如同灰尘般卑贱着。
“要我来帮你的,嗯?”陆持冷哼一声,就要去扯她的衣服。
“不要 ”沈棠死命地摇着头,滚烫的泪瞬间就下来,心里的防线完全崩塌。她张开嘴,一下又一下,哭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喘息。
身影与小时候的重叠在一起,穿越中间的无数岁月,陆持的眸子里终究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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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冲击太过于强烈,迟绍不过是亲了几下脖子,她尚且能当做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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