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慕含娇戴着透纱的盖头,隔着纱帘就能看见身边穿着亲王冕服,高高在上贵气逼人的魏浟,没敢扭头过去,光是用余光看看那双脚和那双手,慕含娇已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屏住了呼吸,一时紧张得手心冒汗。
在红娘的指引下,魏浟拿着喜秤,挑开了盖头,入眼就见那黛眉纤纤如画,一双桃花眼羞怯的垂下眼帘,珍珠般的眸子里秋波荡漾,凝脂般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脸颊染着霞晕,丹红的嘴唇微微撅起,是那般娇艳欲滴,配着一身金光璀璨,红艳似火,娇美不可方物,每看一眼都动人心魄。
魏浟目中倒影出那副绝美的模样,是他梦寐以求的新娘,他的娇娇,今日终于是属于他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涌上心头,美滋滋的却没有表现出来,强压在心里。
双方都没来得及多看对方,要行合卺之礼,斟酒交杯而饮。
交腕饮酒的时候,慕含娇还偷瞄了一眼魏浟,他俊脸无瑕,面无表情,目若寒潭,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一丝情绪,很是冷漠淡然。
慕含娇心下百般纠结,五味陈杂,好不容易熬过了合卺礼,随后有人进来闹了洞房,不过都不敢在魏浟面前瞎闹,算是走了个过场就这么退出去了。
新房内还留着诸多侍女和嬷嬷侍候着,直到魏浟下了命令“更衣”,才都伺候慕含娇将她繁杂的一身亲王妃冕服给卸下,最后身上换上宽松舒适的睡裙,披头散发,约束忙碌了一整日时间,现在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再回过头来,可见魏浟也已经褪下冠服,两人无意间的对视了一眼,都各自立马就避开了目光,慕含娇一颗心好像都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等褪下装束,新婚夫妻俩并排坐在床沿,都是平视前方。
魏浟由始至终面无表情,慕含娇则目光扑朔迷离,总是偷瞄着他,越看越心虚,越看越觉得心里没底,想开口说什么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实在欲言又止。
魏浟先开口,却是吩咐屋内嬷嬷:“都退下,不需伺候。”
嬷嬷按理说要留下的,不过不敢多问,就埋着头,带着人退了出去,出了外屋才回身带上房门。
屋里只剩下二人,坐在铺满了蝶戏百花锦被的喜床上,周围都是红艳艳的很喜庆,只有床前的两盏灯,暖黄温馨的灯光摇曳,映着一队璧人美玉般的新人。
魏浟突然伸出手,一把拉过慕含娇的胳膊,拽进怀里抱住,捏着她的下巴,埋下头,对上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磁性的嗓音道:“娇娇,现在你再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慕含娇刚刚还在担心, 魏浟这么冷淡, 应该如何认错,可是抬眼与他对视, 恍然一如半年前,她及笄之日,魏浟不远千里赶来看她, 她们相拥在一起私定终身的时候, 那般的惺惺相惜。
以前他总是那样高高在上,就像天上的月亮一般,他们之前仿佛远隔千里, 让她只能远观不可亵玩,今日,一切好像都实现了。
他就在眼前,是她的阿浟表哥, 也已经是她的夫君,就将她抱在怀中,清晰的感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慕含娇鼻子一酸,眼眶都湿润了, 当时就想要道歉:“殿下,我错了”
可是话没有说完, 魏浟便用拇指封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含情脉脉的目光包裹着她,柔声道:“有什么话, 之后我们再慢慢说”
说着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不及待的埋头贴上来,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带着这么好几个月以来长久的思念,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现在她是他的妻,他们名正言顺,是世上最亲密的人
思念已久的彼此心凑在一起,如同电光火石一般撞击出了非比寻常的光和热,灼眼而滚烫。
慕含娇看着现在热情依旧的魏浟,顺从而紧张的,心下砰砰直跳,突然觉得,她好像一路上所想象的如何面对他,如何跟他道歉,千言万语全都白想了,所有的担心和顾虑都是多余的,因为魏浟脑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不想跟她说话!
慕含娇咬着唇瓣,脸上已经一片涨红,一直红到了耳后根,像是绽放的莲花一般绝美动人心魄,是世上最美的新娘。
屋外秋风瑟瑟,吹拂得发出呜呜般鬼哭狼嚎的声音,伴随着阴暗处鱼虫鸟兽的低鸣,声声入耳,绕梁不绝。
屋内暖黄的灯光抹上了一层温馨的颜色,衬托得红艳的喜床愈发鲜艳夺目,喜床上头铺散的一头乌黑如绸缎般的青丝,一条雪白如莲藕般的手臂,都晓得何其灼眼。
他日日夜夜的思念和煎熬,使得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灼热,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慕含娇正朦朦胧胧,好似身处在迷雾之中,前方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楚。
魏浟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娇娇,表哥一直都在想这一天,今日起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发妻,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慕含娇迷迷糊糊听见他的情话,心下一暖,死死闭上眼睛。
慕含娇已经委屈得哭了,一双桃花眼泪渍湛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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