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清羽出去送郎中,却另听到一番说辞。郎中拍拍男主人的肩,语气带几分调侃:“她就是那城里媳妇吧,果然娇气。兄弟哎,照她这样的能捡回一双腿不错了,还想不留疤,想那么多干啥呢,哪个农妇身上没点磕磕碰碰。我也是怕她逼你,不好跟她说实话。回头你多哄哄得了。”
“你说什么,跟我说清楚。”箫清羽拽住郎中的手腕,手臂青筋凸起。
郎中懂了,这村夫想要个如花似玉的完美媳妇,不舍得媳妇留疤咧。
“哎哟松手。我真是不知,你这么担心,去找城里大夫问问看。”
箫清羽也不放心村中的郎中,准备去城里问看看。他不想让大小姐怀疑,先压下心思,进去看看她。
“对不起,我,都是我害的。”
男人坐在桌边,耷拉着头,拳头紧握搁在桌上。
秦蓁:“你过来。”
箫清羽心头发紧,没多想,依言走过去。他捱着床沿坐下,一双手朝他伸过来,抱住他的大腿。
抬起来。
箫清羽嗓子发紧,未来得及反抗时,右腿就被她抽抱了上去,搁在她的衣裙上。隔着薄薄的白纱裙,能触觉底下的柔软,她微凉的柔荑毫不嫌弃的触碰他的足,他像被定住,动不了,也不想动。
秦蓁将他脚底那些野草挑出去,就着刚刚郎中给她看病时打来的水,给他清洗伤口里的砂石。
“你怕郎中多收一个人的钱么,哼。反正我看他开的药膏太多,才没叫你。不过这些活自己也能做,要是叫郎中来弄确实很吃亏诶。”秦蓁拿药膏涂抹上他清洗干净的伤口,用碎布条包扎起来。
箫清羽像冰火两端受着煎熬,他依旧愁眉不展:“秦蓁,我宁肯你骂我责怪我。”
“是我自己要去的,骂你作什么。要怪,怪我血甜,招引水蛭?”
秦蓁抬手放肆的扯住他两边嘴角,“别愁眉苦脸的,笑笑。”
她两眼弯起,像拱形的弦月,逗他开心。
她刚哭过还红肿的眼睛笑得弯起,看起来真挺逗。箫清羽扯开嘴角,无奈的笑了下。再笑,却是为了她眼中那份柔情,熨帖到他心中,让他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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