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碎眉头紧皱,“又让他逃了。”
“这次倒不是让,是真的技高一筹。”安歌站在那片荒芜的废墟中,看了对面不远处快要拆迁的小区。
那是曾经宋渡藏身的地方,而现在推土机已经上了。
那些藏在里面的人,也已经被劝返,这里即将成为一个新的开始。
“但他逃不了多久,除非他这辈子也别想回来了。”
安歌勾唇,但不可能,宋渡的养母还在她师父那儿,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面了吧。
要不是那日,亲眼看着宋渡落泪,大概安歌也不会确认宋渡居然是那么多愁善感的一个人,明明很有血性。
却在养母的面前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我还有底牌。”安歌勾唇,“他不会抛弃他的养母。”
“雍小琴之前也是个涉案人员,宋渡的养母。”沈碎提了一嘴,他也顺带调查了那个女人,“她有个前夫,贩读被抓,雍小琴那时候还跟着他,做了不少游走边缘的事情,当时许家集团就在边境搞这个买卖。”
“嗯,我知道,我跟洛洛也是因为毒的缘故,深入基地,丢了半条命。”
许家在做这个生意,安歌从来都是知道的,只是要瓦解许家这个集团。
不止靠组织日夜的辛苦,单纯靠某一方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不然许鹤龄哪有这样风光的日子,不然许清婉哪有这样的快活。
“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沈碎伸手,搂住安歌的肩膀,“许清婉想要见那个女人,我当然要给她这个面子。”
“你想对许家动手?”安歌蓦地抬头,眼神之中万分惊恐。
她大概也没想到沈碎会说这样的话。
“我单纯只是不想许清婉再骚扰我们,如果顺带能拉下整个许家,也未尝不可。”沈碎凑了过来,在安歌的耳畔说道,“乖宝,你赌这个事情有几成胜算。”
安歌不由得浑身一颤,她不安地抓住了沈碎的手腕。
“不要冒险。”
“唔,许家当初伤你分毫,我都会加倍拿回来。”
沈碎搂着她,轻声道。
安歌不由得浑身一颤,她的脑袋有些懵了,上次伤着脑子之后,有些残碎的片段,她依稀记不起来。
可对于安歌而言,那都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
“都是旧账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沈碎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我知道那次你险些没命,你只记得白洛被折磨致死,可是你呢,乖宝,你的伤也很重。”
他的手,落在安歌的后脑勺。
轻轻地扣住。
“这里,现在还残存着血块,万一哪一天,我害怕……”
“你看到了?”安歌蓦地抬头,看向沈碎。
那日,带沈碎上梨园路别墅楼上,看了那一套崭新设备,其中桌子上放着的就是对安歌的诊断。
她的脑袋受过重创,并且是不可逆的创伤,那一团血块随时压迫神经。
那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沈碎眼疾手快,看到了那份报告,也去调查了当初发生的事情,才知道,那一切远远超出他的认知和想象。
他不能想象他的乖宝遭遇了怎么样的折磨和痛苦。
而这一切施加者,都是许家人。
没有一个许家人是无辜的。
“嗯。”
“抱歉,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安歌蓦地抬头,“但师父说过,血块没有问题的。”
她不会忘记谁,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那万分之一的几率了。
“我知道。”沈碎轻轻哄着她,“但是旧账我一定要算。”
“好,我陪着你。”安歌伸手,楼主了他的脖子。
这一刻。
身后是无尽的废墟,身前是相爱的人,云城的灯在这一刻亮起,映照在两人的身上。
格外的瞩目。
……
宋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出国的飞机上。
他整个人脑子昏昏沉沉。
猛地坐了起来,可是身上的伤很疼,再加上药的后遗症,他现在的状态很糟糕。
“你们是什么人?”
宋渡一张嘴,整个喉咙都跟火烧一样,难受的很。
黑衣服的壮汉蹲了下来:“救你的人,现在国内想杀你的人很多,我们老板说了,务必把你安全送出国。”
“去哪里?”
“巴黎。”男人沉声,“你身上伤口溃烂,又发高烧,我们先对你用了一点药,等落地之后你就自由了。”
“你们老板是谁?”宋渡艰涩地抬起眼睛,整个眼睛都肿了,难受的很。
男人淡淡地笑了一下,递给宋渡一瓶饮料。
“保密,她想来见你,自然会找到你。”男人神神叨叨地开口,“一命抵一命,我们只能送你出去,至于未来如何,我们管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