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今后的隐忧。
长子在,尚能使另外三人友爱一心,假使阿珏当真出了什么事……
事实上,这已经不能算是假设了,而是切实摆在他们夫妇面前的问题。
阿悦腕上系了五色长命缕,牵了编制的绳兜,里面兜了好几个熟鸡蛋。这本是要挂脖子上的,她觉得傻乎乎,偷偷换到了手腕。
作为魏家唯一的小娘子,阿悦绳兜内鸡蛋最多,几乎是望见她的长辈都要往里面放一个。
表兄魏昭走来时,阿悦就差趴在桌面,软绵绵道:“阿兄再放,我要拿不动了。”
“倒不好叫阿悦劳累。”魏昭笑,随后直接坐在阿悦身边开始剥壳,“习俗却不可免,如此只好直接喂给阿悦了。”
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娘子挑食,问道:“阿悦喜欢吃哪个?”
魏昭指的是蛋白、蛋黄,阿悦眨巴眼,和他倒也不那么客气,小声道:“可以只食一小口吗?”
魏昭颔首,便见小表妹探过脑袋来咬了一半蛋黄,配着温水慢慢下腹。
“该试着多食些。”话虽如此,魏昭并没有勉强阿悦将剩下的拿去,而是慢慢剥剩下的壳,准备自己代为解决。
他今日穿了一身石青直裾深衣,许是只有自家人在,仅以木冠束发,萧疏轩举,气质如玉。
深衣制来有规矩,短毋见肤,长毋被土,将身体藏得十分严实,轻易不能看出甚么,唯能显出腰身。但其宽袖飘飘,只端坐在那儿,微风一拂,已是十分清雅。
好些宫婢为其风姿所摄,忍不住来此添了几次茶水,阿悦看了不住眨眼,笑意从眼睫中流泻而下。
“阿悦今日称重了吗?”被小表妹暗暗笑着的魏昭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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