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步步动作。
当时她的面前是无声示意教导她的宁彧,而身后……是无声无息躺着的魏蛟。
阿悦双足像灌了铅,极缓地迈开步伐,欲往床榻走去,却又顿住。
她不想在宁彧面前落泪。
倏得转过头,阿悦轻声问,“宁大郎刚才的声音……?”
“幼时曾因兴趣学过口技,没想到今日竟真的能派上用场。”宁彧松了松领口,显然也有些紧张,不过终究比阿悦更沉得住气。
很难想象他还会这种奇淫巧技,刚才第一句话出口时,阿悦都僵硬了会儿,以为真的是魏蛟出声了。
她低低“喔”了声。
但宁彧并不打算给她过多放松的时间,紧随道:“方才插科打诨,虽然一时蒙住了这二位,可翁主不会当真以为,就完全打消了他们怀疑罢?”
难道不是吗?
阿悦方才本不用出帘,她是为了吸引傅文修的注意,好叫他不会去观察其他。同理,宁彧也是因此才和傅徳扯了那么多的话。
即使不合时宜,望着眼前红通通又茫然的兔子眼,宁彧还是有些想笑。
他极快地敛了情绪,“他们回去后只要稍微一细思方才的场景,就能察觉整座紫英宮和周围宫人的不对劲。若我不出所料,今夜傅氏必会遣人来一探究竟。”
“……那该做什么?”阿悦知道他定有办法,否则不会是这样笃定又沉稳的语气。
“挡是挡不完的,强行去拦,反而叫人更起疑心。”宁彧说罢,用一种奇异又怜悯的目光看来,“究竟能不能一举打消他们的怀疑,还要看翁主的胆子,够不够大。”
…………
宁彧离开后,阿悦怔怔坐在那儿许久,直到窗外枯枝坠落,引得雪地震颤,她的眼皮才也跟着颤了一下。
莲女忍不住问,“翁主,这位郎君究竟说了甚么?”
莲女尚不知魏蛟已驾崩的消息,知晓的除了阿悦和宁彧,就只有第一时间得知的那位太医、芸娘和起初传话的侍官。
她依然以为,如今陛下和皇后一样,依旧在昏迷中。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