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童子还一个劲的伸着舌头,就像一只热着了的小狗一般,很是滑稽。
他笑了笑,出声道:前辈你吃的是当归,这当归在五味中乃甘,所以你刚吃下去的时候是会带着些许甜味,可是
可是?白童子听着时若的话也跟着应了一声,一脸的疑惑。
而他这幅模样呆愣的厉害,全然没有方才刚出现时那般的威严,瞧着倒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童。
时若见了虽是觉得此人与前辈挂不上钩,可这人既然是九宫珠内的灵,怎么说仍然是前辈。
所以也没有再卖什么关子,而是出了声,道:可是甜味之后便会有麻意上来,这么一片下去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可你这么一把全给吃了下去,不麻你麻谁。说完后露出了一抹同情之色,只觉得这人傻的厉害。
明明之前的天麻就应该已经清楚这些东西多多少少是不能直接吃的,结果这人可倒好,吃了后半点教训没吸取反倒是继续吃。
以前的时候,他觉得庄容对药的认知已经是极差了,却没想到没有极差只有最差,竟还有人连药材都能胡乱吃。
庄容在暮色尝毒草的时候,他知道这人傻里傻气对药没个认知,不知好坏,可好歹还知道要吃解毒丹。
可今日倒好,跑出来个灵,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算了,竟还胡乱吃药材,若真是有毒,恐怕早毒死了。
想到这儿,他再次摇了头,显得很是无奈。
而他的一番话说完,站在前头的白童子却仍然是一脸的疑惑,显然是没有听懂。
不仅仅没有听懂,反而还指向了方才被他吃干净的罐子,哑着声道:那这个为什么不麻,甜的,长得不都一样吗?
恩?时若听闻顺着他的动作瞧了过去,一眼便瞧见了那已经空了的罐子,下意识挑了眉。
他以为白童子只是不认识药,却没想到连基本的形状都不认识,一个是圆片一个是长片,哪里一样了。
可他也说不得什么,只得低着声开始解释,道:那罐子里头的是甘草,味道是有些甜可却也没有到好吃的地步,一些轻喘咳嗽时可用它入药,制木香丸时也有甘草这味药。
他在解释了一番甘草药用之后再次看向了白童子,可这人却是自顾自翻找着药材,时不时还会取一些到嘴中尝着。
若是好吃了他便一股脑都塞到一个罐子中,若是不好吃就会直接丢了,挑挑拣拣倒像是在街上买卖一般。
时若一见愣了神,这真的是灵吗?
相较于他的诧异,白童子倒显得自在多了,他丢了一片淡竹叶到口中,淡淡的甜味很快便拂去了他口中的麻意,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之后又吃了几片,才开始着手塞到了罐子中,边塞边去看时若,道:这什么,甜的。
淡竹叶。时若愣愣的回了话,见这人得了话后又继续去装淡竹叶,这才疑惑地出了声:前辈你很饿吗?为何一直吃这些?说着还指了指已经被装了满满一罐子的药材,里头不仅仅有淡竹叶还有一些入药果实等等。
白童子听着时若的话怔了片刻,见他指着自己的罐子低下了头,罐子里头已经塞了许多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往怀中抱了一些,一副防贼的模样。
接着又塞了一颗楂子到口中,酸甜可口,这才出了声:不饿啊,吾没有饿的感觉,同你们修士辟谷一样不需要吃东西。说着还笑了笑,可手下却是不停的将楂子全塞到了罐子中。
明明这罐子已经塞不去了,可他就是未停,甚至还有要继续往里头堆的念头。
时若见状只觉得有些于心不忍,莫名觉得这些药材有那么一些可怜。
于是,他伸手又取了个罐子递了过去,道:换一个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有。白童子伸手就推开了边上的罐子,接着将臂弯处的金莲取了下来。
金莲入手化为了一只金光闪闪的瓷碗,上头还印着朵朵莲花,惟妙惟肖。
接着,他才将罐子中的东西全倒入了这小小的瓷碗中,动作显得格外熟练。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瓷碗瞧着不过小小一只,可这些药材倒进去的时候却好似怎么都装不满一般,着实令人惊叹。
可令时若惊叹的不是这犹如无底洞的瓷碗,而是他没想到这镇守九宫的灵,吃东西还自带碗,原来那金莲不是什么法器竟然是只碗。
一瞬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里头更是愣了神。
呵呵。白童子将手中的罐子随意的摆在了桌面,又拿着自己的瓷碗颠了颠,才对着时若笑着:瞧,这不行了嘛。
时若见状讪讪地笑了笑,见这人又开始扫荡桌面上的药材,轻挑着眉,道:前辈,你吃的完吗?
桌上摆着的药怎么说都有数十种,除去一些常规的药材外还有些多是花果,这类药材大多味道极佳,酸甜可口。
这些都加起来没有二三十类,也有十几类,一类便是一罐。
如此多,一个人吃的完吗?
不过,显然他是想多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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