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之后,他才再次出了声:他真的不是我的道侣。
谁是你道侣?突得身后传来了声音,将时若才说出去的话都给压了回去。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可算是把时若给吓着了,他慌忙回身看去,就见唐飞正一脸迷糊地瞧着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在同谁说话呢?唐飞瞧出了时若惊吓的模样疑惑不已,他四下瞧了瞧并未见到一人,又道:咦,你弟弟呢?没有跟着你一起来吗?
弟弟?
时若听着那一句弟弟有些愣神,显然是缓不过来自己何时有个弟弟了。
可随后就瞧见白童子轻飘飘的到了唐飞的边上,左瞧右看好似在寻着什么。
这时,他才忆起来自己还真有个弟弟,可不就是白童子嘛。
于是,他抬眸讪笑了片刻,才道:父亲母亲想他了,所以他午后那会儿就已经回去了。
哦哦。唐飞轻应了一声,也就没有多想,又道:那我们走吧。
两人很快便离开了原地,暖风袭来吹散了地面的竹叶。
丹山门的众多弟子被安排在了西苑住着,但此次设局之所却不是在西苑,而是在仙门外头的一处小山峰上。
那儿原是一些外门弟子的居住之所,但后来外门弟子乔迁住在了仙门里头,那小山峰便渐渐荒废了。
不仅仅荒废了,平时也没个人去,此时到是成了众多弟子玩闹起哄的好地方。
时若同唐飞到山峰时并没有马上入里头,而是在外头站了一会儿。
只是,唐飞有些不解,他疑惑地道:怎么了,不进去吗?
等等。时若摇了摇头,接着从云鹤布包中取了两枚白色丹药,一颗递到了唐飞的手中,另一颗自己吃了下去,这才道:这是易容丹,能短时间内改变自己的容貌。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时若的面容发生了变化,原本还有些清秀的面庞此时却是多了许多麻子,就连鼻子也塌了一些,显得极其普通。
他并未在意这些,到是又从布包中取了颗丹药吃了下去,一气呵成。
也正是这么一副熟练的动作,惹得唐飞疑惑连连。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侧眸看去发现唐飞捏着易容丹傻呆呆地盯着自己,轻皱了眉:看我干嘛,我看着像易容丹?
不唐飞听闻摇了摇头,又见时若这么一副陌生的模样咽了咽唾沫,这才道:你好像很熟悉这些啊。说着将那易容丹吃了下去,可心中仍然是疑惑的很。
时若听出了唐飞话中的质疑,他侧身看了过去,接着才伸手指了指两人身后:你自己看后头。
后头?唐飞并未多想,顺着时若的视线转过了身,就见后头行来了许多弟子,各个都是相貌普通,没有半分仙风道骨,也没有一个相熟之人。
要知道,他们这些弟子自修炼开始便有了道骨,气息更是同常人完全不相同。
这时,他才知道为何要吃易容丹,为何时若会这般熟练了,敢情最大意的还是自己啊。
想到这儿,他快速回过了身,想要同时若说话,可却发现这人已经去了前头,慌忙追了上去。
很快,他们二人就入了门内。
这地方原是弟子居,还算是宽敞,也不知是谁将原来的床榻全部都搬离腾出来了一个极大的空地。
空地的正中央设立了一张擂台,台面上还站着几名身着粗布麻衣的弟子。
至于台面四周则是围了许许多多相熟却又并不相熟的人,一个个皆是样貌普通,身形窄小,一时间也认不出究竟是云中门的弟子还是丹山门的弟子。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面色暗沉,就好似是在等着什么重要之人降临一般。
时若随意寻了一处隐秘角落站着,目光却是瞧着台面上的几人。
虽然他瞧不出来这几人是谁,可从他们的行为举止大约也能猜出是丹山门几位修为较高的弟子。
相较于时若的沉稳,唐飞却显得有些焦虑,他见周围一个相熟之人都没有,又往时若边上靠了一些,只将这人当做了主心骨,才道:他们为什么都不说话,早知道就不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侧传来了脚步声,就见几名同样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们四处瞧了瞧,接着才朝着里头行去。
那些定是丹山门的师姐。唐飞瞧着那几名女子,嘀嘀咕咕地说着。
时若听闻愣了一会儿,侧眸就去看他,道:你怎么知道她们是丹山门的?
按说这些人都吃了丹药,应该是认不出来的才是,可他却没想到唐飞竟然认了出来,顿时觉得很是好奇。
我猜的。唐飞不知时若的好奇,他伸手指了指其中一名女子,才道:那人身上放了失心药散,我昨日才从丹山门一位师姐身上闻到,今日又闻到了,这人定是昨日那位师姐。
失心药散?
时若看着唐飞振振有词,一副已经确定了那名女子就是丹山门的师姐,愣了神。
这失心药散他也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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