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出声所以其他人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可庄容却是瞧了个明白,一下就红了脸。
眼见时若又要继续说下去了,他慌忙回过了头,低喃着道:阿若怎么又开始胡说了。话音下他的面色也越发红润,瞧着便是惹人怜惜。
呵!玉暖也已经从方才的冷意中缓过了神,见两人这般的亲昵冷笑了一声,又道:他若有意骗你,你想躲都躲不掉,你真的相信可以同他长相厮守吗?
她的这番话并不重,可因着庄容本就在边上所以也就将她的话全数听了进去,眸色也随之沉了些,落在拂尘上的指尖更是在下意识间轻颤了片刻,指骨苍白一片。
待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抬眸笑了笑,道:玉暖姑娘话中何意,在下并未听懂。说着还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懂吗?玉暖见状又是一声冷笑,可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侧眸看向了那一片清澈的湖泊,低喃着道:你的目光同她的可真像,一样的蠢,明明就劝过她别信,可她仍是像个傻子一样信了,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她说着低低地轻笑了一声,明明这话是对着庄容在说,可不知为何却又好似并不是,让人捉摸不透。
但即使再如何捉摸不透庄容也听明白了些,他笑着应了一声,道:多谢玉暖姑娘提醒,只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若回头才是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傻子。玉暖听着他的话知晓自己说的再多怕也是无用,就如同当初一样,以至于后头便不再开口,只瞧着湖面出神。
庄容见她目光中带着忧愁也不知是在思念着何人,于是也随着一同看向了前头的湖泊。
湖泊再过去就越过了龙母石山,那儿是一望无际的东海之滨。
他瞧了一会儿才回过了头,看着玉暖的侧颜,低声道:玉暖姑娘可是在念着谁?
恩?玉暖听到他的询问愣了一会儿,侧眸看了过去,讪笑着道:我能有什么人可念的,就是以前听的故事多了所以就想的比较多吧,方才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今日多谢你们搭救。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庄容却是皱了眉,显然是不信这些话。
他能从玉暖的眼中看到思念,就如同自己那两百年间每日每夜都在念着阿若一样。
所以他清楚玉暖骗了自己,可想着这是人家的私事也就并未打算继续询问,到是说起了别的事,道:对了,方才听玉暖姑娘说起龙母石山上的并不是蛇妖,此话何意?
蛇妖?玉暖顺着出了声,可下一刻却又止住了,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她是蛇妖,只是她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是那个臭道士害的。
庄容听闻愣了一会儿,他已经从玉暖口中听到不止一次关于道士的事,疑惑地道:你说的道士是?
我也不知那人是谁。玉暖说着低下了头,话音里边又染上了一抹凄凉,道:我路过这儿时那个道士就在了,之前一回献祭我偷偷跟了上去才知道不是什么蛇妖伤人,而是那个臭道士抓人修炼邪术,最后还将罪名推到了她的身上。
她说着又抬起了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龙母石山,道:我当时想救她出去,可谁曾想被臭道士给发现了,不得已也只能逃了。
你的意思是这献祭的事是假的,一切都是那个道士编造出来的谎言?庄容疑惑的回了话,可又觉得有什么地方对不上,只是一时半会儿也不知是何处。
玉暖听闻轻点了点头,又道:恩,她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舍得伤害别人,怎么舍得
哼!你说她善良,可有人亲眼见她食人。时若一直在边上听着她说话,一听她说那妖兽善良时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午后林家的话还在耳边,那可是亲眼所见。
若当真如玉暖所言,那亲眼所见之事也都是假的喽。
这般想着,他又是一声冷哼。
她没有!她没有食人,她从来都没有!她可是玉暖听到时若的冷嘲热讽猛地看了过去,甚至连多想半分都没有就厉喝出了声。
只不过这话她才说了一半就没再接下去了,下一刻更是纵身跃入了湖中,一条水蓝色鱼尾快速拂过,刹那间便消失了只余下了一片涟漪,在这月色下泛起了点点碎星。
时若看着消失无踪的人皱了眉,同时心底也浮现出了一个猜想,随后才将手中的鳞片一同丢入了湖中。
阿若你怎么故意气她?庄容瞧着没了动静的湖泊缓缓起了身,缓步走到了时若的边上,见他眼底的清冷时轻叹了一声。
也正是他的这么一声叹气,正在想事情的时若回过了神,侧眸见庄容站在边上伸手就将他抱入了怀中,轻抚着他落在耳畔的青丝,笑着道:方才她同你说了什么?
恩?庄容本以为他要说气走玉暖的事,可谁知竟是问起了这些不由得愣了神,同时也想起了玉暖的话,那些令他害怕的话。
只是那些话他不愿去听也不愿去记,因为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这才笑着道:没有啊,说的不都是石山上的事嘛,哪里还说了别的事。说着挥了挥手,显得很不以为意。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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