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的耳垂,哑着声道:师兄我爱你,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阿若?庄容听着耳边的话低低地唤出了声,方才还混沌的思绪此时也渐渐清晰了起来,又道:阿若是你吗?说着才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人轻笑了起来,没有一丝方才的疯癫。
他伸手揽上了时若的颈项,嘶磨着倚在了他的怀中,委屈着道:阿若我方才梦到你娶了别人,阿若你没有是不是,我好怕。
真的好怕,真的好怕,怕的浑身都在颤抖。
时若知晓他是醒过来了,笑着点了点头,强忍着心口的剧痛出了声,都是梦,是师兄又做噩梦了,哪里有娶别人,娶的一直都是师兄。话音中带着一抹轻颤,到后头飘散了些。
他知道自己这是撑不住了,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现在又是穿心之痛,能撑着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真是厉害。
可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厉害,自己只是舍不得这个傻子罢了。
这般想着,他轻轻地吻了吻庄容被勒出伤痕的颈项,道:师兄你要乖乖的,乖乖的,好吗?
他的身子稍稍软了些,可又怕会吓着庄容,只能继续强撑着。
恩。庄容此时也才清醒还有些恍惚,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傻乎乎的应着他的话。
只是下一刻他就注意到了异样,胸口被染湿的暖意越来越重,就连周围环绕的血腥味也是极其清晰,晃的他有些缓不过神来。
片刻之后他才低下了头,入眼便见一把断剑刺在时若的心口,鲜红的血水顺着断剑不断地溢出来,好似那云中的天池般源源不断。
这一幕吓到了他,双手微颤着抬起了头,阿若剑阿若阿若怎么回事,是谁伤的,阿若话音里头染上了哭腔,下一刻竟是哭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害怕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只是盯着那把还在染血的断剑心颤不已,甚至不敢伸手去触碰。
只是下一刻他却又猛地怔住了,他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想起了自己将断剑刺入了时若的心口。
意识到这儿,他抬眸看向了时若,哭着道:阿若是不是我,是不是我
乖,我没事。时若看着他害怕的模样,笑着抚上了他的面庞,轻哄着道:师兄还记得我的话吗?我的道侣永远都只有你一人,要好好记着,这回可不能忘了。
庄容听着这话乖乖地点了点头,双手捂着按在了他的心口试图将那溢出来的血水再堵回去,可无论如何都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血水染红自己的衣裳。
错了,错了,都错了。
他哭着摇了摇头,阿若我错了,我没有乖乖听你的话,你叫我别出来可我每次都不听话,阿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死好不好,我怎么办!阿若我该怎么办!
师兄时若听着他的话思绪渐渐飘散了些,可眼中却是染上了笑意。
他以为自己到死都不能再听到庄容重新唤自己,以为自己再也不能这么抱着他了。
原来还是可以的,就是有些舍不得,舍不得啊。
真是不想死啊。
明明都死过一回了,应该是不再怕死了一般,可他却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怕死,怕再也见不到这个傻子了。
耳边的惊呼声还在传来,可他却已经听不清了。
搂着庄容的双手随之缓缓落了下去,指尖下的血迹染在了庄容的青衫上,只余下了一道刺眼的指印。
庄容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看向了怀中的人,看着闭眸没了半分声息的人,薄唇轻启着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片刻后他才伸手抚上了时若的面庞,指尖轻颤着,阿若?阿若你是困了吗?边说边轻抚着。
可回应他的却只是那阵阵风声,好半天后才抬眸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人,看着人群中同轻冉君相依在一起的人眼底染上了一抹疼意。
错了,错了,错了他低低地念着,片刻后却又笑了起来,可笑容之中只有无尽的绝望。
待许久之后这笑才渐渐散去,他看着怀中已然没了气息的人,眼中的痛苦快速溢了出来,绝望地哭喊出声,错了!都错了!阿若错了!都错了!我连你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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