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开个会。所以我再问你一次……”
武媛紧紧地盯着戚杏珍的脸“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武媛已经很克制,问她怎么“打算”,这是很委婉的问法了。
这也是看在刚才戚杏珍愿意好好和她沟通的份上,她向她抛出的最后一根橄榄枝。
戚杏珍深呼吸——
“阿媛,看起来,你、你在华欣也是个能说得上话的人物……”她斟酌着说道,“……是这么回事儿,那……要不然呢,咱们合伙做生意吧!”
武媛盯着戚杏珍,面无表情。
然而在内心深处……
她却失望透顶。
倒是戚杏珍见她久久不答,有些着急了,“……阿媛?这成还是不成、你给句准话啊!”
武媛淡淡地说道,“合作?可以啊,你把合作意向、合作方式用文书的形式发过来,我们这边会有人审核的。”
戚杏珍急道,“你不是董事长吗?这合作不合作的,不就是你一句话?怎么,现在你有钱了、发达了……就能不管你亲妈了?”
武媛终于开了口,“知道为什么你的晴向还是个皮包公司吗?”
戚杏珍一愣。
“我才懒得教你呢!”武媛隐忍着怒意说道,“……就你那皮包公司,还是等着倒闭吧!”
戚杏珍脸色一白,怒道,“你胡说什么!”
武媛懒得理会,她站起身,打开了会谈室的门,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还有事儿就不送你们了……啊,对了,给你一句忠告:找人说事就直接说事儿、别拐弯抹角的,浪费你自己的时间也磨灭了别人的耐心。”
戚杏珍恼羞成怒,“武媛,你站住——”
武媛走出了会谈室,却站定,回过头看着戚杏珍,一字一句地说道,“最后再告诫你一次……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瓜!”
武媛离开了。
戚杏珍气恼地跌坐在椅子上,胸脯剧烈地起伏了起来。
武媛回到了办公室。
沈颢已经在这儿等着她了。
武媛拿过他刚才弄好了那份英文文件, 仔细地看了起来。
沈颢则说道,“我打电话查了晴向公司的注册牌照, 是在广东东莞……他们的税收和执照倒是没什么问题。然后我又托了关系、到当地的法院一查,发现了问题——”
“当地的区法院一共有三起与晴向公司的官司纠纷。这第一起呢,是晴向公司状告清香公司的官司。第二起么, 是六家小企业联名状告晴向公司拖欠货款的官司。这第三起官司么,是原晴向离职员工状告晴向的诉讼……”
武媛皱眉问道, “那个老员工为什么要状告晴向公司?还有……晴向公司告清香公司什么?”
沈颢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真不愧是一心想上政法大学的高材生啊!这职业敏感度……啧啧!”
“你就快说吧!”武媛皱眉道。
沈颢道, “这两起案件呢……第一起, 是个叫徐亮的人、状告晴向公司在制作电饭锅的时候, 在电饭锅内胆上所用的涂料是……非食品级的。徐亮的诉求是, 要求晴向公司赔偿他五十万元,以及收回所有批次的电饭锅……但是呢,徐亮败诉了。”
“第二起官司,是晴向公司状告清香涂料公司的……但是呢, 晴向公司向法院提交了诉状以后, 在开庭日之前又撤了诉……”
武媛问道, “清香公司是做涂料的?”
沈颢点头说道,“就是时间太短了……暂时查不到更多的细节。”
武媛深呼吸——
“江婆婆在退休前,在哪个部门工作?”她又问道。
沈颢道,“教育部。”
武媛皱眉,“那郗文华?”
“郗二叔也在教育部工作……”沈颢说道。
顿了一顿,他又说道, “不过,我觉得哟……她有可能是冲着郗家大叔叔来的,郗家的大叔叔在发改wei工作。”
武媛恍然大悟。
不过……
她还存着一个疑问。
——郗文华告诉过她,说戚杏珍已经跟金大富离婚了?
可是,武媛没有从戚杏珍的嘴里听到一次……她和金大富已经离婚的事儿。
甚至戚杏珍的嘴里还一句又一句的“我们大富”、“我们大富”的……
而且可以看出,晴向这家工厂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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