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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3)

了。

易峋挽着秦春娇的窄腰,走在回家的路上。易嶟跟在后头,低着头,不去看这一幕。

秦春娇一路默然无言,神情有些萧索。

易峋低声问了一句:“心里不舒坦?”

秦春娇摇了摇头,少顷却又点了点头,说道:“不知说什么好。”

易峋说道:“不要把这些不相干的人放在心上,不值得。”

秦春娇朱唇微抿,轻轻说道:“我晓得。”

易峋揽紧了她的腰,沉沉说道:“别去想他们,想我。”

秦春娇看了他一眼,心里忽然漾起了一阵甜意,嘴里却轻轻嘟哝着:“你不就在眼前,还想什么?”

易峋说过要娶她,对着自己的男人,当然不用那么拘谨。

三人一路回家,没再去管村里打春的闲事。

余下的那些村人,差点动起手来。

终在几位耋老的竭力调停下,赵桐生又担保了今年必定向官府争取,少收半成的粮,一场祸端方才消弭。

赵家人心有余悸的回到家中。

进了门,赵秀茹轻轻咦了一声,说道:“家里没上灯,哥没回来?”

赵桐生没好气的斥道:“任那丢人败兴的兔崽子死外面,一辈子别回来!”

赵太太这时早已哭的没了气儿,只剩抽抽搭搭的哽咽。林婶儿搀着她,倒也跟着来了。林香莲,自然也来了。

赵红姑压根没进赵家的门,赵有余竟敢扔下她的宝贝女儿逃窜而去,还害的她在下河村众人面前丢了大脸,这笔账她日后得好好算算。

这当口,她一点儿也不想在下河村停留,拿了自己的行囊,便领着女儿,乘马车回宋家庄去了。

赵家一家子人,在屋里坐着,都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

赵太太坐在炕沿上哭,林婶儿陪着她。赵秀茹和林香莲咬着耳朵,叽叽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赵桐生却没坐,蹲在桌子边,唉声叹气。

赵有余不止没把脸给他挣回来,竟然还捅了这么大一个娄子。害的他不得不答应,要去跟官府争取少收那半成粮食。要这么干,就得上报闹灾。别说今年年景如何尚且不得而知,就是真的灾荒年,不把那些差爷们喂饱了,休想他们松口。

打春这事儿,不止没给赵家门楣添上什么光彩,里外里竟还让他赔上许多。

赵桐生不抽旱烟,把一支麦秸秆含在了嘴里咬着,一会儿暗骂赵有余不中用,一会儿骂村人给他添堵。浓眉紧锁,满心烦愁。

门外,一人高声道:“桐生侄儿,在家呢?”话音刚落,就见一老汉踏进了门内。

乡下堂屋,白日里一向是敞着的,只有出门或者不便的时候,才关上。

赵桐生一见来人,怔了怔,缓缓起身,说道:“进子叔。”脸上,却带上了一抹厌烦的神色。

来人,正是赵进。

赵进踏进门内,一见赵桐生这幅脸色,心中顿时有了数。

他呵呵一笑,说道:“桐生侄儿,这是怨你叔呢?”

赵桐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向赵太太说道:“我们男人说话,你们去后边。”

赵太太瞪了他一眼,从炕上起来,领着林婶儿等人,往后面去了。

赵桐生便让赵进坐,又说道:“回来的匆忙,家里没烧水,进子叔将就吧。”

赵进倒也不以为意,还是笑呵呵的,说道:“桐生侄儿,还生你进子叔的气哪?”

赵桐生不说话,半晌才低声抱怨道:“叔,你也明知道村里如今的情形,怎么还要叫易峋出来顶打春的差事?你这不是,让我下不来台么?”

赵进咳嗽了一声,说道:“我说侄儿,这就是你糊涂。你弄到那种地步,怎么着也是下不来台了。打春这样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张罗好?硬生生叫余娃子在台上闹出那么大的笑话来,他竟还跑了!这不上不下的,咋个收场?我所以叫易峋出来,其实也是为了给你收场——好歹把这事糊弄过去,也是给村人一个交代。你倒好,怎么着也不该把泥牛给踢了!那些人能不恼么?”

赵桐生被赵进这三两句话说的低头不语,半晌才说道:“泥牛我一早也是嘱咐过的,还是宋家集子上的老马给糊的。我特特儿的说了,叫他把牛糊的粉些,只要别散了架子就成。谁知,有余这不中用的兔崽子,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赵进点了点头,没有接话,从腰里抽出一把黄铜烟袋锅子,一口口抽着。在吐出两口白烟之后,他眯细了眼眸,说道:“有件事,我才想起来。虽说这会儿说,有点像挑拨是非,但我觉着,还是得要侄儿你知道。”

赵桐生听他这话里有话,不由竖起了耳朵,说道:“进子叔有话只管说,咱们叔侄俩,又不是外人。”

赵进又吐了两口烟圈,这方说道:“上月底,我去宋家集子赶集,从老马铺子外头经过,正巧见易家哥俩都在里面,不知在跟老马说些啥。”

赵桐生的眼睛,顿时亮了,隐隐冒出了些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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