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夺过云邵手里的手机,对身边的女佣示意:“让她解锁手机,不然的话,这辈子都不要想见到毛毛。”
云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路老太太可真是干大事的人,这么狠…… 牛逼。
大嫂显然很不愿意,但是显然儿子是她的软肋,只好照做。路老太太把电话交给路庭君,路庭君便拨通了通讯录里第一个电话号码。
之前他们进门的时候,大嫂就在跟人打电话,那是她最后一个联系的人。
但是电话并没有打通,根本没人接,路老太太冷笑一声:“你娘家舅舅怎么不接你电话啊?”
云邵暗想,那一定就不是娘家舅舅了,看来大嫂也不是第一次跟这个人联系,要不然他怎么会不敢接电话呢…… 说不定,这个人根本从一开始就与大嫂之间有计划,路琳的死也不是他们一时兴起做的决定,而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 这也太可怕了吧,这个计划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方不接电话,线索到这里又断了,大嫂也拒绝再说任何东西。路老太太只好让人把她关在屋子里严加看管,几个人从她房间离开。
云邵路上好奇地问路庭君:“你怎么知道毛毛不是你大哥的儿子?”
路庭君叹口气:“我只是猜测。从第一次见到大嫂和毛毛我就觉得奇怪,大嫂好像对家里人很警惕。我一开始以为那只是她性格的原因,可是后来发现,她走到哪里都带着毛毛,好像把毛毛当成一件东西似的…… 你没有发现么?”
“没有啊,我刚来你们家几天而已。”
路庭君瞥他一眼:“我就是这几天发现的。”
“……” 靠!那也不能要求谁都像你一样变态啊!
云邵想翻个白眼:“然后呢?说不定人家只是爱孩子。”
“不,这代表在大嫂眼里,路家对于毛毛和她来说,都是不安全的,只将她与毛毛分开一晚上,她就如此歇斯底里,刚刚的她的表现又充满着自我保护的下意识动作。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大嫂觉得我们会对毛毛不利。”
路庭君微微皱起眉头:“可是毛毛是路家的孙子,跟家里人相处下来,他们虽然都各有各的性格,但是也没到恶毒的地步,大嫂这种想法是很奇怪的。再加上你说过大哥不喜欢女人,反而喜欢男人…… 我就猜,毛毛可能并不是大哥的孩子。这种想法有些极端,但是只有这样猜才是最合理的。”
云邵摸着下巴:“那你觉得,你大哥买回来的安眠药,是你大嫂换换掉的么?”
路庭战没有说谎,他钱包里面确实有张购买安眠药的小票,路庭战都成最大的嫌疑人了,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路庭君摇着头:“这个我也不清楚…… 可是,大嫂怎么会知道他有心脏病呢?”
——家里人除了路太太,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云邵挑挑眉头:“那就去问你妈咯?总之消息肯定是从她那里泄露出去的,那就问她。”
路庭君犹豫一下:“好,只能这样了。”
毕竟,这是最直接的办法,只有知道路琳有心脏病的人才能用这种方式害他。
豪门恩怨
路太太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过去几十年与路琳感情深厚, 两人原本以为可以相伴到老, 现在路琳却溘然离世, 路太太一时竟觉得这个世界无依无靠。窗台上的插花枯萎了,该换盆新的,路太太却没什么兴趣, 一整天只呆坐在房里,也不知该做什么。
直到路庭君找到她,说明来意之后, 路太太才逐渐冷静下来, 她思索良久, 微微摇了摇头:“你爸生病的事情连你祖母都不知道,他好强,不许我对任何人提起, 我怎么可能逆着他的意思…… 我实在记不起来。”
路庭君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路琳生病的事没有被大嫂知道,她也不可能用这种办法害他。
“那有没有可能无意之间, 被谁看到了爸用药?”
路太太继续摇头:“不会的, 你爸的症状并没有特别严重, 除非是长途旅行, 不然我不会帮他带药……!”
她说到这里忽然噤声,捂着嘴唇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口中还在小声说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路庭君急忙问:“什么不可能?”
路太太却好像非常惊恐似的, 垂着眼睛用力摇头:“不会的,君君,你是不是调查错了方向,不可能是这样的……”
路庭君听路太太所说,便明白她肯定记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却让她接受不了。
路庭君轻轻握住路太太的手:“妈,你冷静一点,你想想到底谁有可能知道这件事。并不是说凶手就是他,也可能只是一条线索而已。”
路太太脸色苍白地犹豫了许久,终于在路庭君的询问下将事情说出来:“是你舅舅……”
她说完这句话,好像被抽走全身力气似的,总是挺直的腰板微微弯下来:“上次跟你爸一起回家,说要住几天的,我担心他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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