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都不回去。
这确实不是长久之计,聚少离多,再深的感情,也会慢慢变淡的。
第二天中午下班,夏喜平去了工地。
石磊还在脚手架上忙着,听到下面有人喊他,低头一看,见是夏喜平来了,对身边跟着的人说了几句,然后便下了脚手架。
石磊戴着头盔,一身的水泥和石灰点子,手上也黑乎乎的看不清原色了。
“你咋来了?”
“有事找你,咦,脏死了,快去洗洗,换身衣裳,一会儿咱俩出去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说。”
夏喜平嫌弃地推着他,叫他快去洗洗去。
石磊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个笑脸,还趁夏喜平不注意,伸手在夏喜平脸上抹了一道黑印子,然后哈哈笑着去洗涮去了。
石磊快速冲了个澡,然后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这才出来了。
“这才象点样,走,吃饭去,先说好,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石磊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要跟我客气我跟你急。”
两人说说笑笑着去了旁边的餐馆,要了四个菜,三荤一素,还要了一份汤一大盆米饭。
石磊许是饿坏了,再加上在夏喜平跟前,他也不客气,所以菜和饭一上来,他端起碗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哥,你慢点,小心噎着。”
“早上起晚了,没吃上饭。”
夏喜平语重心长地教育他,“都不能早起一会儿?就算早起两分钟,也能塞个馒头进肚。石磊同志,早吃饱,午吃好,晚吃少,这个道理你都不懂?饥一顿饱一顿的,伤身体啊石磊同志。”
“还没结婚呢,就这么啰嗦,也不怕卫东嫌你烦。”
夏喜平拿着筷子就要去敲他,石磊也不躲,看着夏喜平的筷子在半空拐了个弯,然后又回去了。
石磊得意地笑,“就知道你不舍得打哥。”
“不闹了,跟你说正经事。”
“什么事?”
“怀丰县要撤县改市的事你听说了吗?”
石磊点了点头,“听说了。”
他现在管着中盛,平时打交道的人,也都是县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所以听说这种消息也不稀罕。
“县改市后,政府可能要出让一部分土地使用权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这个倒没听说,不过这跟咱们有关系吗?”
“关系大了,别的不说,到时候盖房子的肯定比原来的多的多。”
“那倒是,这么一来,咱们得赶紧再扩充下人手了。”
“扩充人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今儿个不谈。我跟你说哥,昨儿个我跟舅舅还有卫东,我妈商量了一下,打算等到这个政策下来后,我们合伙要一块地,然后盖房子,地儿都看好了,津河西边那片空地,那儿环境好,又安静,离城区也不远,哥,我可是把你给算进去了,到时候咱们做邻居咋样?”
心情很复杂
石磊夹菜的手一下子僵在了那儿,半天,才不自然地笑了笑,“我家里新盖的房子,才两年,还新着呢。”
“这你就不懂了,我跟你说哥,只要国家把土地政策一放开,地价那肯定是噌噌的往上涨,咱们现在花个几千块钱还能在县城盖座小别墅,等再过上几年你看看,你就是再多掏个五十倍六十倍的价钱,你也盖不了那种独栋小院,所以,趁着国家刚刚放开政策,地价还没上去,得赶紧下手,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再说了,你现在一直在县城干活,你以后还准备回老家去?就算是你以后准备回去,你难道不该在县城安个家?你总不能一直跟嫂子两地分居吧,等以后有了孩子,你忍心让孩子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你这个爸爸?”
石磊低头没说话,一直埋头吃饭。
“你别担心钱的问题,实话跟你说吧,我的钱也不凑手,我都已经想好了,咱俩吃大户,我跟我舅舅借,你问卫东借,反正咱俩又不怕还不上。”
石磊笑了笑,“卫东的还不是你的?”
夏喜平正色道,“哥,起码结婚前,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
“你这话别叫卫东听到,跟他分这么清,他一准儿跟你急。”
“哥,正说你的事呢,别跑题。”
石磊心情很是复杂。
上星期三,因为买砖的事,他回余仙镇,办完事后,因为没车回县城,他便回了家。
说起来,他跟曹燕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不见面了,正常的情况,应该是“小别胜新婚”,可俩人却是没说几句话,就吵起来了。
确切点说,就是曹燕又跟他闹起来了。
事情的起因是曹燕问起夏喜平在镇上的那个杂货店,她的意思是想把杂货店从张桂枝手里接过来,叫她妈干。
石磊曾听夏喜平提过,镇上的那两个店,因为她顾不上,三月份的时候转给杨兰芝和张桂枝了。
也就是说,那两个店,现在已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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