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还是萧与时这种高知高冷的大教授。她有点不好意思,唇角微微一抿,笑了。
她不知道,她现在恢复健康,也养出了好气色。展颜一笑时,眼睛弯成月牙儿,五官由内而外散发出明媚和朝气,给人的感觉分外美好。萧与时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方才挪开。
便是这时,萧与时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偏过脸接电话,一口德语字正腔圆流利至极,尤其是极难的小舌音,他喉咙轻轻一动就吐出教科书般清晰无误的发音,更别提复杂的语法以及词格的变化,都是她这种速成班出来的人难以企及的。
沈如磐忽然想起,和萧与时仅有的几次碰面里,他基本上都和她说中文。
莫非他觉得她的德语太烂,有心照顾她?
处在通话中的萧与时,专注聆听着电话里的陈述,间或回答几句。不知何时开始,来自左侧的视线悄然停留在他身上,是好奇的、不加遮掩的打量。
他侧目回望。几乎是同时,身边的女人迅速将视线挪到别处。
他口中顿了顿,面色如常继续通话。
车子抵达医院,萧与时终于结束了漫长的通话。
和来时一样,他从后备箱中取出轮椅。
沈如磐道声谢谢,想到什么大大方方问:“萧教授,你的领针被我弄断了,我想做些赔偿。请问原价是多少?”
萧与时即需返回学校,看一眼腕表,淡淡道:“小物件,不必了。”
话是如此,沈如磐越想越觉得领针特殊,绝非普通物。于是一回到病房,她打开电脑浏览器,根据领针的细节输入关键字。
搜索结果太多,她花了很长时间辨认,也没有找到萧与时同款,只好改变关键字重新搜索。
在接下去的几天里,但凡有空,她都会上网搜寻。
那日费恩来查房,她坐在电脑前苦找。电脑屏幕很大,即使费恩无意窥视,也还是看到了搜索栏里的德文——karl hofann hsiao。
“沈女士,你对hsiao有兴趣?”费恩的声音透出浓浓的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德国没有柏林大学,文章里写的柏林大学,原型是柏林洪堡大学(哈哈哈,出了很多很多诺贝尔奖得主啊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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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界的ck
沈如磐被打断,本能地关掉网页:“没有。”
“但我分明看见你在搜索他的名字。”
沈如磐知道费恩和萧与时来往密切,如果不解释,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好简单提了下那天的意外,问:“您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同款领针?”
这个问题问对人了。费恩虽然不讲究穿搭,但对这个小配饰记忆深刻:“那是波兰设计师为hsiao特别定制的领针,仅此一枚,独一无二。”
“波兰设计师是哪位?我可以去拜访他。”
“她现在专注高端品牌设计,不再接受私人订制。”
“……”
费恩见沈如磐一脸无语,笑着提醒:“你可以拿着领针的图片去其它品牌店定制。虽然做工不如原件精致,但也是个心意。”
沈如磐明白了,想想又问:“领针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比方说刻字、材质什么的。”
“领针背面有行字:pb3877。”
费恩说完解释:“这其实是一对恒星的编号。几年前,天体物理学家观测到一对互相绕行的恒星,以超高速度挣脱银河系的引力束缚向外逃逸。它们的运行轨迹十分特殊,故被赋予正式编号,成为了探测宇宙暗物质的绝佳对象。”
沈如磐茫然地重复:“暗物质?”
“你可以把暗物质理解为不能直接观测到的物质。没有暗物质,宇宙就是一盘散沙。正是在它们的作用下,宇宙从星体到星流,从星流到星系团,一步步演化成浩瀚无边的尺度。”
沈如磐顿感意外:“费恩医生,您对天体物理如此了解,是受萧与时的影响吗?”
费恩听了,褐色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地漾开一丝笑意:“不。那是因为我的儿子科尔,也是天体物理学家。”
科尔和萧与时都是柏林大学天体物理研究所的知名教授。两人在暗物质领域的研究,就是从观测到pb3877逃离银河系开始的。
费恩提起唯一的儿子,语气按捺不住自豪:“我的科尔也很聪明,年纪轻轻便获得了柏林大学终身教职职位。科尔的名字首字母是c(hl),萧的是k(karl),两人一度被合称为物理界的ck。”
ck,一个著名的时装品牌,风格大胆性感。沈如磐脑补下画面,反差太大,扑哧一声乐了。
话匣子打开,费恩滔滔不绝说起往事:“ck虽然年轻,却是暗物质研究领域最受瞩目的青年物理学家。他们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发表了50多篇论文,引用量惊人,还曾在全球数百位知名教授和研究员共同参与的学术会议中,按照资历深浅做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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