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还没弄清楚葛春茂刺杀的原因,也没有找到背后指使之人,要不,我告诉他老太太与葛春茂关系亲近,让英王找老太太来问一问?”
“没有没有!”老太太急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我和葛家已经很多年没有走动过了,我和茂哥儿一点儿都不亲近,他的事情我全都不知道!我是糊涂了,灼灼别生祖母的气,祖母也是担心你被葛春茂那个畜生连累了,这才有些着急,言语上严厉了些。”
老太太轻轻在自己的嘴巴上抽了一下,“灼灼别怪祖母嘴巴太凶,祖母也是为了你好。”
夭夭懒得看她拙劣的样子,端起小酒杯抿了一口百花酿。
二太太金氏悄悄扯了扯老太太的袖子,老太太满脸堆笑,“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呵呵,我就不打扰了。”
来的时候气急败坏趾高气昂,走得时候脚步飞快垂头耷肩。
……
陶士荣果然没有猜错,葛春茂刺杀英王的事很快就传开了,不过两天时间,他在工部的处境就变得举步维艰了。
谁也不愿意同刺杀英王凶手的表叔走得太近,同僚们一个个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没人跟他说话,甚至没有人看他。不管他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明明几个人在一起说话,他一走过就立刻就一哄而散。
至于工部的尚书,他本来也见不到几次,左右侍郎看他的表情似乎恨不得立刻将他从工部赶出去。
如果只是没人搭理倒也罢了,更要命的是到手的肥差恐怕要飞了。
先前黄侍郎已经暗示过他,工部要采买一大批木材,只要他有所准备,这个肥差十有八|九要落在他头上的。
陶士荣怎么肯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提前就做好了准备,同葛家的南北杂货铺子一起,两家把所有的银钱都压上,采买了大批木材,就等着这次肥差到手好好地捞上一笔。
可灼灼的义母突然和苏阁老和离,葛春茂又成了刺杀英王的凶徒,这煮熟的鸭子眼看着就要飞走了。
陶士荣这两天就在担心这件事,他可是把全部的身家都压在上面了,还有葛家也是如此,为了尽快采买够工部需要的木材,他收购的时候甚至比市价略微高一些,反正只要卖给工部,就能大赚一笔。
要是这件差事飞了,那他可就亏吐血了。
正好赶上休沐,陶士荣私下里找到黄侍郎,以家里有两罐上好的茶叶想要孝敬为由,死缠烂打,硬是把黄侍郎请到了自己家里。他也不敢去外面的酒楼,现在葛春茂的事弄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去了酒楼被人议论不自在不说,黄侍郎肯定也不愿意同他一起在外面公开露面。
黄侍郎本来不想来,他的女儿黄依兰和陶士荣的女儿陶芝芝一向交好,这两天都刻意避免着和陶芝芝有来往,甚至把陶芝芝送的东西都藏了起来。可他又贪陶士荣口中的两罐极品雀舌,再说,有些事也总得说明白,就算私下里不说,到了工部也一样得告诉他。
黄侍郎专门坐着没有黄府标记的马车来的,下车的时候也是鬼鬼祟祟,生怕被人看见。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他不想遇到人,却偏偏在陶府门口碰到一个年轻的男子。
那人一身竹青色锦袍,墨发上插着白玉簪,身材修长面如冠玉,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身后跟着的小童手里提着一个药箱。
黄侍郎同他一起进了府,暗道:“幸好是个大夫,反正也不认得我。”
端木青去了陶士铮的院子,黄侍郎则是被陶家仆从迎到了陶士荣的院子。
陶士荣为了宴请黄侍郎,特意准备了丰盛的美酒佳肴,屏退了左右,打算和黄侍郎好好沟通一番。
黄侍郎不想同他一起用膳,可也没那么厚的脸皮说“我只是来拿你说的那两罐极品香茶”的,只好坐下来,想着略微意思一下就行。
菜是山珍海味,酒是琼浆玉液。
醇香甘洌的美酒一入口,黄侍郎就舍不得走了,两人推杯换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陶士荣的酒量没有黄侍郎好,他觉得自己脑子都喝木了,眼睛看东西都是重影,舌头都大了,黄侍郎才终于愿意接他的话头,说到了曾近许诺的肥差上面。
“陶主事啊。”黄侍郎慢条斯理地开口,“你也知道最近的风声,都说你和刺杀英王一案有些关联。”
陶士荣小眼睛一瞪就想辩白,黄侍郎又道:“你别急,我自然是不相信这个。不说别的,你与人为善可是有口皆碑,咱们工部的同僚都看在眼里的,谁也不相信你会同你那个表侄有什么勾连。”
“可是,在这紧要关头,咱们总得低调行事对吧。”黄侍郎喝得也有些醉,摇头晃脑地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是接了工部采买的差事,多是和葛家的南北杂货铺子合作,这个时候,咱们工部可万万不敢与葛家扯上关系。所以啊,这两年工部采买的差事你就不要想了。”
陶士荣脑袋嗡嗡直响,看黄侍郎的意思,不光是这一次他要血本无归,以后也不能再得到翻身的机会了。
“黄大人,我和葛家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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