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小喝了一口馄饨汤。汤味咸鲜地恰到好处,葱花浮在汤面,能闻得见些许香味。蓦地,她蹙了下眉,依稀觉得缺了些什么。
秦峰适时地递胡椒粉给林蔓。林蔓接来撒在汤里,汤味中多了些辛辣,她心满意足地喝了两大口。
眼见着林蔓的脸色由阴转晴,秦峰宠溺地笑:“就你讲究!”
饭后,秦峰骑车送林蔓去码头。
林蔓轻扶秦峰的腰,甜声问道:“你这样送我,不怕自己上班迟到?”
秦峰道:“这段时间队里没什么事,有时候晚去一二十分钟,我们队长不会说什么。”
秦峰送林蔓到码头后,看着林蔓上轮渡。林蔓站在渡轮上,眼见着秦峰在码头上站了许久。直到渡轮开得远了,他才转身离去。
林蔓以为,秦峰这样送她上班,应不会坚持太久。毕竟码头和公安局两个地方来回赶,到底不是件轻松的事。可未成想,秦峰居然一日日地坚持了下来。
后来有一天,林蔓下班回家。她站在渡轮上,看着江南的码头一点点地近了。蓦地,渡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形修长挺拔,手扶着辆自行车,一张英气逼人的俊脸,正对她笑得灿烂。
渡轮连接岸边的艞板还没完全放下,林蔓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船,奔到秦峰身前:“你怎么来了?”
秦峰笑道:“我刚巧在附近办完事,就想着可以顺便来接你。”
林蔓坐上秦峰的车。秦峰长腿一蹬,车子滑下码头。
坐在车上,林蔓望向马路对面的电车站。这天和以往一样,车上依然塞得密密匝匝,挤得好像沙丁鱼罐头。她不由得感到庆幸,庆幸自己不在那辆车上。恍恍惚惚间,秦峰已经骑出了很远。当她再次回望身后的电车时,电车早没了踪影。
因为是从码头直接骑回文化宫,用不着绕路,这一天林蔓到家的时间比往日早许多。这让她腾出了许多做别的事的时间。比如烧两道小菜给秦峰吃,又或者是跟着秦峰去公安局的食堂蹭饭。
每次吃过晚饭,林蔓和秦峰都会坐在一起看书看报。
六十年代的夜晚,人们没什么娱乐活动。这个年代既没有电视,也没有酒歌舞厅。人们的政治觉悟都很高,不少恋爱中的人晚上聚在一起,不是学习马列毛选,就是一起体会报上的新精神。
秦峰不例外,但却无聊煞了林蔓。
“秦峰!”林蔓丢开手里的红本子语录,娇声地唤秦峰。
秦峰正在灯下埋头学习。他看得聚精会神,手里记笔记的笔在本上游走不停,林蔓唤了好几声,他才听见。
“嗯?”秦峰随口应道。
从身后,林蔓轻柔地环住秦峰的颈项,甜声呵道:“秦公安,你在看什么?”
感受到贴着背部的柔软,秦峰红了脸,身子顿时硬得发僵:“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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