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摔落在地。再次见到盒子里的东西,林蔓吓得头皮发麻,又不由得大退了一步。
“你看到什么了?”秦峰起身下床,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光脚走到了林蔓身边。
“你看那盒子里的东西!吓死我了。”林蔓一头扎进秦峰的怀里。
秦峰一手搂住林蔓,一手捡起饼干盒。
饼干盒沉甸甸的,秦峰搭眼往里一瞧,盒子里的东西也让他立时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饼干盒里竟然多出了一只黑毛长尾的大耗子。
耗子已经死了。饼干盒里的存折和钱,小半被它咬的粉碎,剩下的一大半被它吃进了肚子里。它的肚子鼓鼓囊囊,竟是被钱活活撑死的。
“怎么办?存折可以补办,可是这钱……”林蔓恶心耗子的尸体,心疼无端化为碎末的钞票。
“还能怎么办?看来我们只有节衣缩食半个月。等下个月发工资了,才能再买床。”秦峰连着饼干盒和耗子的尸体,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秦峰下楼去扔耗子和饼干盒了。
林蔓莫名觉得床头柜有尸体的臭味。她用肥皂水连刷了柜子五六遍,才稍稍地放下了心,不再觉得她会被柜子里残留的鼠疫病菌传染到。
秦峰回来后,帮着林蔓一起洗刷柜子,打扫卧室。他们里里外外地翻了一个遍,没有找到一个可疑的耗子洞。于是,他们以理推断,判定盒子里的耗子是过路客。许是趁着他们晚上开门,溜进来的。
床是买不了了,现在连后半个月的伙食都成了大问题。
为了做好计划,林蔓和秦峰掏出了身上剩的钱。两人细细地核算,除了秦峰每天搭乘摆渡所必要的花费外,还剩下4块8毛钱。这四块八毛里,不光包含了他们每天的早中晚三餐,还包括了亟待要付的水电费钱。
秦峰苦恼地挠头:“马队长他们集体去省城交流学习了。我和局里剩下的人交情都不深,还没到借钱的份,真是……”
林蔓亦哀叹地支起下巴:“郑燕红也跟着吴主席去外地开会了。要不然我倒能问她借一些……”
林蔓和秦峰四目相对,沉默了片刻。
倏地,秦峰开口道:“要不……”
“我们就忍忍!”林蔓接过了话道。
林蔓无比怀念曾经空间里那口装满了米的大棺材。棺材里的米,早在前年被林蔓吃光了。现下,内里除了剩下一副唐伯虎的《月泉图》和金镯子外,什么都没有。
晚上,林蔓和秦峰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江南的国营店下馆子。他们留在家里开伙。就着一些剩菜,他们勉强填饱了肚子。晚上,他们早早地睡了。
秦峰又不安分地上下其手,吻林蔓的脸颊,一径至……
林蔓一把推开了秦峰。
夜深人静,秦峰低哑着嗓子问林蔓:“怎么了?”
林蔓低声回道:“我们该节省体力。做完了以后,会饿……”
饥饿 一更
第二天清晨, 林蔓醒来时, 秦峰已经去上早班了。身边的床位空了出来, 她总算可以翻一个身,活动一下僵了一夜的身体。
窗外有些微微的亮。偶有早晨的清风,透过窗帘的缝隙吹进屋,林蔓闻到新鲜的空气, 不禁惬意地埋头进枕头,再又闻到枕头上残留的秦峰身上的烟草香。瞥见闹钟上的时针才蹦过6,她决意再眯上一会儿, 反正走去上班要不了多久,今天没有早会, 再睡上一个小时也不打紧。
回笼觉总会睡得格外惬意。
林蔓很快沉入了梦乡,一觉睡到外面响起了震耳的音乐。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惊觉音乐已放完了3首。再要不了五六分钟, 第一声上工铃就要响起来了。
林蔓跳下床, 快速洗漱完毕, 抄起秦峰给留的早餐包子,急奔出门。
歌曲放到第四首、第五首, 拖着长音的上工铃声响了一声、两声、三声……
赶在铃声结束的末尾, 林蔓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小李一见林蔓进屋,立刻快步上前,凑到她的身边,小声地说:“早上a厂的专员来电话了。”
林蔓不动声色,坐到了她的办公位上, 眼见着王倩倩和许勇的位子空着,问小李道:“正副科长人呢?”
小李道:“王副科长早上接了电话后,许科长跟她一起出去了。”
话罢,小李顿了一下,又对林蔓附耳补充道:“许科长跟a厂的专员好像有些交情。当初许科长还是副科长的时候,一直是他跟那个专员打交道。”
林蔓了然地笑了一下。看来许勇是打定了主意要帮王倩倩赢,现在都顾不得装老好人了,将所有的人脉资源全摊到了明面上。
看了眼自己桌上平静无声的电话,林蔓问小李道:“b厂那边有消息么?”
小李皱了下眉,发愁道:“早上我又联系了那边,b厂那边说马专员还在省厅开会。他们都说不准马专员什么时候回来。”
小李看到王倩倩那边有了进展,心里直犯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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