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圣无语地抹了把脸:那您来干嘛的?
这个自我倒是回答了:帮忙听活儿,参加摆知宴,跟着你走。
这是自我还是冰柱子啊?罗睺的表情嫌弃中夹杂着狐疑,拉过谢圣,鸿钧这自我怎么这么不对劲呢?自我应该是执念,欲望所在,他这是自我吗?
这不是钻了个空子吗!谢圣给罗睺解释,当初道祖说,我即大道,所以斩出的自我其实是他悟出的大道三千。
哦,罗睺说,那应该本体来参加宴会,让这个大道三千去讲道啊!罗睺又转向自我,下巴一扬,质疑:你能听活儿?你听包袱我就问你会笑吗?
自我连看都不带看罗睺一眼,墨色的眸子只盯着谢圣不动。
行吧,就算是个吉祥物了。谢圣无语,鸿钧这做的叫什么事儿啊,天也晚了,咱们明天再自个儿琢磨折扇的事,今晚我要休息了。
谢圣把罗睺送出门去,转回身来,看到自我居然都在床头熟练地正襟危坐下了:您?
自我:跟着。
谢圣深吸一口气,以面对外门弟子的耐心解释:我要睡了!
自我:跟着。
谢圣:
好家伙,小爸爸给我送的机器人还安插了复读机。
怎么办呢,睡吧,道祖的自我尸帮忙守夜也算是殊荣了。谢圣又犟不过自我的,很从善如流地洗漱一番,翻身上床。临要睡着前,自我冷不丁:明早,我唤你起来听活儿。
谢圣一个激灵:关机,关机,自个儿墙角充电去。
山海茶社的清晨,向
来是安静的。大家经过一整天的辛苦工作,都巴望着晚上休息那一阵养精蓄锐,尤其是需要练功的徒弟们,早早就得起来吊嗓子、背大段,对于起床前最后一点睡眠的机会非常珍惜,能多赖一会是一会。
谢圣也是一样,被窝里多暖和,舒坦地翻了个身,正准备继续打小呼,冷不丁一双手探上他的腰,毫无感情地一推:起了。听活儿。
谢圣依稀还在梦里呢,梦里四不像、孔宣也长大了,和红云一块儿给他过节来了,仨人一块使了个群口,正听到半道,被一推搡,含含糊糊地说:别别闹。
自我:
青衣的道人垂下眼帘,自袖中摸出一只小钟来,手掌一翻,番了三倍大,抬起另一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果断而迅速的一敲。
当
混沌钟几乎能撼动天地的嗡响,瞬间充斥了整个屋子,谢圣在梦里被震得七荤八素,不醒也得醒了,惊恐地一个翻身坐起来,看向自我,不可置信:叫个醒至于用混沌钟吗?
谢圣一下又砸回床上去了:这闹铃摁哪儿能关?他蚕茧一样地拱到自我旁边,你电池在哪儿我给你抠出来。
又在说些听不懂的话。自我淡淡看着谢圣,再次抬起手指。
谢圣慌了:我起了我起了!生怕自我再弹一次混沌钟,谢圣一边爬起来一边迅速说,我有两个梁子,一个是说凶兽的,一个是说罗睺的,您听哪个先?
自我:皆可。
谢圣老实站好:我先说更可乐的这段吧
这段子该是他与罗睺一块儿使的,打算就在师门大比结束后,两人攒底(最后一个节目)。现在罗睺不在,谢圣便将活儿简单和自我说一说,尤其把几处包袱使给自我看:只见得,魔祖系刀上阵,腰里系个挂绳从左边悬起:斩切刀、砍骨刀、削皮刀、切片刀、剔骨刀、冻肉刀、水果刀、锯齿刀、剪刀,左手直擎诛仙剑,右手横握弑神枪,头顶孽业红如血,怀揣灭世小黑莲
谢圣说完贯口,侧过身来,扮演罗睺的捧哏,双目一瞪:这说的是我吗?
谢圣:这说的是被罚去灶台的你!
照
理来说,这会儿要是在台上,台下的观众该笑翻了。就是鸿钧本人在此,也该流露出一丝笑意,可自我就不一样,嘴角严丝合缝:
谢圣虚虚地坐下来:不,不好笑啊?
自我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不快乐。
??谢圣纳闷,这不好笑就不好笑,不快乐是什么意思?
谢圣试探地询问:您心情不好?
自我面无表情:下一段。
谢圣茫然地站起来,调整状态,又将凶兽的那段使了一遍。
自我果然无动于衷。
谢圣也无奈了:也不可乐?
自我一字一顿:不快乐。
???到底什么意思啊,谢圣实在闹不明白,您觉得不好笑您直说,哪儿节奏不对了还是包袱没意思了,您这个不快是是什么评价啊。
自我缓缓抬头,看着谢圣,强调似的又说了一遍:不快乐。
谢圣:啥啊!
谢圣大脑混乱了一阵,突然有一道灵光一闪而过。
之前,他婉拒鸿钧听道邀请的时候,是不是说过你就问问你的小童子好啦,是听我讲道快乐,还是听你讲道快乐?
谢圣:
草,不是吧,堂堂道祖,记仇到这个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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