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很古怪。三日,那时间也太紧了吧?那有这么着急结亲的,莫非你是阿姐已经,啧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闵惟秀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胡乱说些什么呢,没得污了人家小娘子的清白。你不知道,小娘子们活得有多艰难啊!”
坐着一旁的安喜心中暗自嘀咕,小娘啊,你忘记刚刚你也是这么看人家肚子的么?
姜砚之疼得直抽抽,“我就认识惟秀一个小娘子,我看你活得一点都不艰难啊!”
闵惟秀恨不得又踹他一脚,路丙对这开封府十分的熟悉,不多时就驾着车到了张御史的府上。
马车才一停住,张家的门房便看了过来,姜砚之同闵惟秀跳下了马车。
那门房一看,拔腿就跑,“郎君,娘子,不好了,黑白无常上咱们家来了!”
闵惟秀同姜砚之呆愣在原地,路丙同安喜实在没有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一会儿,那张御史同张夫人便迎了出来,张御史有些尴尬的看了姜砚之一眼,鼓起勇气说道:“三大王,就算是下官参了你只手遮天,你也不能打上门来不是?”
姜砚之惊讶的跳了脚,将手一伸,问道:“今儿有太阳么?”
张御史不明所以,“将出不出。”
姜砚之笑了笑,“你瞧,我把手伸到你的面前了,你还能够看得见天,我连你的眼睛都遮不住,你说我只手遮天?”
张御史脸一红,“你你你……望文生义!”
闵惟秀噗呲一下没有忍住,笑道:“张御史,我是武国公府的闵惟秀,我三叔一家子,已经回开封府了。”
张御史一愣,“我虽然也参过武国公,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难不成你还要来打我?”
闵惟秀也愣住了,“我三叔一家子,已经回开封府了?”
张御史看了张夫人一眼,“咱们家同闵三郎并无往来,素不相识,闵五娘子何故有此一问?”
擦,三日之后,我家阿姐就要嫁给你儿子了,你竟然说并无往来,素不相识?
闵惟秀心中敲起了边鼓,那么同闵惟丹结亲的那个人是谁啊?
“请问张御史家大郎,是不是名叫张俭,今年春日,去了秀州探望他舅父。”
闵惟秀的话音刚落,张夫人便哽咽了起来。
“我家大郎,的确是叫张俭。不过,他在秀州的时候,出了一场意外,人已经没了。三大王同闵五娘子可是认识小儿?”
鬼婚(三)
闵惟秀同姜砚之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那个同闵惟丹定亲的张俭,压根儿就是一个鬼吧?
可是从闵三婶的话中来看,他们一家子,可都见过张俭了,他们都没有瞧出异常来,可见这张俭同活人几乎毫无差别。
这就厉害了。
还有,闵三婶还说,是张俭的舅父替他上门求的亲。
这个舅父又是怎么回事?
至于张家人撒谎,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哪个做母亲的会撒谎说自己的儿子死了,而且张家静悄悄的,半点都不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
“我同张兄有过几面之缘,还听他说过家中想要他早些成亲……”
张夫人一听,眼泪唰唰的往下流,她侧开身子,“三大王,闵五娘子,还请进来说话。说起来,俭儿这事,都怪我。我们张家五代单传,我也只有俭儿一个儿子。我便想让他早些成亲生子。”
“可是他这个人,脾气倔得很,非说要等金榜题名之后,再行嫁娶之事。我怕他不学好,也管得十分的严,他走了之后,三大王你还是第一个登门的友人。”
“今年春日的时候,他落了榜,我便选了几家的小娘子,想问问他的意思”,张夫人说着,亲手斟了茶来。
闵惟秀这才有心打量起张家来。
这简直是她见过的最小的宅院了,比之前去过的向家还要小,家中也只有三两个仆人,正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可是俭儿却是看也没有看。许是他嫌我念叨着泛了,便说要去秀州看他舅舅。我拗不过他,便着了家丁,送他去散散心。岂料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
张夫人说着,又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
闵惟秀听得偷偷看了姜砚之一眼,这厮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他怎么就知道张家人想要张俭早些成亲呢?
姜砚之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问道:“那张兄他……”
“秀州多阴雨,那会儿正是梅雨季节,俭儿带了小厮一块儿,去秀州有名的一家寺庙里去吃斋菜,半路上他的马车坏了。小厮便步行上山,想要寻庙里的僧人前来相助。”
“俭儿则是留在原地,等人前来。可等小厮带着人去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我们夫妻二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是……三大王,多谢你来看俭儿,我知道他活在这个世上,并不是孤零零的,还有可以说话的人,心中多少好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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