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心心的才对,现在反倒是让你担心我,来安慰我!”
闵惟秀噗呲一下笑了出声,“别啊!你别把我当那种需要保护的小娘子,我怕我肉麻得一哆嗦,把这马车给震散了!”
她说着,做出一个抖动的样子,那马车当真咣咣咣的震了起来。
坐在马车前头的阿福脸一红,哼起了小曲儿,“春啊去呀,人啊留呀~我唱的不知道是什么鬼啊~我家小娘好大胆呀~”
闵惟秀听得简直要炸裂了,什么叫做淫者见淫!
原来你是这样的车夫!
姜砚之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抬起手来,挡住了闵惟秀的拳头,“惟秀你别捶啊!你再捶,我就要被你捶死了!那过几日,你嫁给谁去?”
“捶死就捶死!想娶我闵惟秀的人,从开封府排到代州去!”
道路旁边,一个戴着斗笠的老学究看着咣咣咣的马车,摇了摇头,“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添妆(一)
闵惟秀瞧了瞧镜子里头的自己,“安喜啊,虽然说今儿个是小娘我添妆的日子,但是这胭脂是不是涂太多了啊,我怎么瞧着像猴子屁股一样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娘我宿醉未醒呢!”
安喜小手一抖,左右看了看,“一点都不红啊!猴子屁股我见过,比你这个红!”
闵惟秀总觉得那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她想着,又指了指头,“这金钗金步摇啥的,不再插几个?岂不是显得空荡荡的?”
安喜双手叉腰,“小娘有所不知,我可是都寻老嬷嬷问得一清二楚的了,这脑袋上空的地方越多,一会儿添妆,给小娘扎金簪的就越多,安喜想着,咱们少插点,一会就能多赚点。”
闵惟秀这下放心了,恨不得把头上所有的簪子都拔下来!
钱嘛,谁也不嫌多!
“唉,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到了添妆这一日,我才想起,我好想没有几个能够来添妆的闺中密友,一会儿要是没有人来怎么办?”
安喜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又挠掉了百十根头发。
她家小娘自打从城郊回来,就进入这种惊恐状态!
她就说嘛,就算是女金刚,女战神,到了快要成亲的时候,也是紧张得要命的!脑子都不转了!
小娘啊!你着急个啥啊!以武国公的尿性,若是没有人来添妆,他能够去别人家里抓人来啊,“你敢瞧不起我女儿,看老子不打死你……”
这才是你们家的画风啊!
临安长公主就比较温柔了,可能会一家家的,把认识的人全下了帖子……
若是闵二公子闵惟思在,那怕是会拿钱,请了一帮演技高超的戏子,怎么着也得把小娘子你给哄高兴了啊!
“小娘,放心吧,宫中会来人的,还有柴郡主,光是我们家姑娘,就有好些个呢!还有高小娘子,不老少了……”
闵惟秀安心了几分。
自打那日从武林盟主府回来,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姜砚之了,一来他到底不放心,去开封府查还有没有同魔笛案一样,被人疏忽了的案子去了;二来,大理寺的卷宗还要收尾;三来,临安长公主说小夫妻二人在成亲之前,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这一连好几日不见姜砚之,闵惟秀才真正的觉得,好似有什么事情,即将变得不同了。
他没有来,闵姒的三日回门,也波澜不惊的过去了,送走了闵姒,武国公府便全情投入的,开始准备闵惟秀大婚的事情起来,因为姜砚之是皇子,一老早宫中就来了一帮嬷嬷,气氛紧张得要命,连带着闵惟秀自己个,也觉得自己再淡定下去,实在是对不起人了。
“你说得也是。安喜啊,要不我还是先吃一碗面条压压惊?”
安喜将闵惟秀按住了,“小娘啊,你忘记了吗?咱们大婚的礼服,那腰束得可细了,若是多吃了,小肚子鼓起来,变成了好几层,那就难看了……”
闵惟秀有些沮丧……连吃都不让吃了,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在开封府中,紧张的不止闵惟秀一个人。
各家各户,都在烦恼之中。
“夫君啊!那啥,咱们同武国公府没有什么往来,去添妆,会不会很奇怪啊?”
“夫人啊!你今日不去添妆,明日我们就要去寿王府喝喜酒啊!这闵五娘子添妆,三大王总不好厚着脸皮去吧!可是明日……我滴个天啊!不敢想啊!你今儿去添妆,先送个厚重的,闵五娘子拿了钱,三大王明日也不好意思,勾咱们的魂不是?”
有一句话,没有脸说。
一想到,明日要去参加黑白无常的婚宴,就两股战战,瑟瑟发抖啊!
可是这还真的不能不去啊!谁让他是原来的太子党呢,现在转投二皇子是不行的,必须抱着三大王的大腿啊!
“夫君不愧是金榜题名,高中了状元的人!就是有远见,这就跟我儿科考之前,我去添香求神拜佛一样……阿弥陀佛,黑白无常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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