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见一见宁儿?”他说着,往姜砚之的身后看去,东看看西看看,一直看到一棵红梅树,这才定住了。
“三大王,我宁儿可是在红梅树下。他虽然是个小子,却像是投错了胎似的,最喜欢华美的衣服,喜欢那些哼哼唧唧的小曲儿,喜欢花红柳绿。”
“我一直都在懊悔,是不是我逼得太紧了,才把我的宁儿,逼成了他不喜欢的模样。”
听到这里,闵惟秀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怀孕真的不好,老是想哭……
再看梅花树下站着简宁,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瓶牛眼泪,递给了姜砚之。
兴许是那头小青驴太丑,又喜欢撅着屁股唱歌,把母牛都气哭了,昨儿个他们倒是接了好大一瓶牛眼泪。
简家人相聚了好一会儿,姜砚之才提醒道,“简枢密使,简宁的时间怕是不多了。”
他的心愿已了,没有什么理由,再在人间徘徊,是时候去转世投胎了。
就这一会儿功夫,他的身影已经越来越淡,淡到快要消失了。
简宁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擦了擦眼泪,笑道,“阿爹阿娘,宁儿再给你唱最后一曲吧。”
他说着,往后退了几步,远远的站在了梅花树下,开始唱了起来。
唱的正是他名动京城的那一曲鹊桥仙。
唱着唱着,突然之间,响起了三声破铜锣嗓子,闵惟秀扭头看过去,只见简家的三个国字脸男人,学着简宁摆着姿势,一字一句的唱起了鹊桥仙。
他们虽然唱得荒腔走板的,难听得要命,但却唱得很熟,一句词儿也没有错,显然平日里在经常偷偷的私下练习。
简宁听着,笑了笑,他觉得,这是他这一辈子,听到的最动听的鹊桥仙。
金镯子的主人
一直上了马车,闵惟秀还忍不住在吸鼻子。
姜砚之递给她一条帕子,又手忙脚乱的给她倒了一盏茶,安喜不在,人生真的是太艰难了。
“绝对不是我在哭,一定是福星在哭。我闵惟秀可是天塌下来了,眼睛都不带眨的人。怎么会哭呢!”
姜砚之无奈的眨了眨眼睛,“没错,不是你在哭,我家福星是个好哭鬼!”
闵惟秀喝了热茶,好受了几分,“简宁若是没有遇到杜晖,如今肯定还是唱着小曲儿,一直都不去考进士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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