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留,硬着头皮,走进了门去,今儿可真冷,要不然我的小脚脚,它怎么就在抖!
李不白勉强把自己个站顺溜了,升了官就有这一点不好,站得都靠前了一些,不能耷拉着偷懒,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姜砚之,只见一个人站在那里,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在他的身边,站在万年不上朝的崔老儿,双眼放光的瞅着他,时不时的警惕的看一下四周,就差没有抱着正宫嫡子亲一口了,然后杀死每一个对他有异心的人了。
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李不白,看着这朝堂架势,都为官家感到脑壳疼。
不一会儿,官家便走了进来,瞧见姜砚之的瞬间,脚步一顿,嘴角抽了抽,又挺着胸膛,坐了下来。
“诸位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没有一个人说话,因为大家都很想立马退朝。
姜砚之像是没有感觉到大家的祈祷,上前一步,说道,“臣有事启奏,事关两件科举舞弊案。”
官家一听,脑瓜子都疼了,果然是科举舞弊案,昨儿个一听这事儿,他都快要愁秃噜毛了,哪一次出了这种案子,不是血雨腥风!尤其是,姚春拿都已经死了。
只不过,昨日才出了案子,今日大理寺便有定论了?
不对,两件科举舞弊案,两件?
“两件?”
姜砚之慎重的点了点头,“这第一件,发生在三年之前。最近简枢密使家中三子被人替代之事,大家想必有所耳闻。那个杀人者名叫杜晖。大家有所不知的是,杜晖的便是杜关灵,因为一桩科举贪腐杀人案被抓,死在了狱中。这案子三年之前也十分轰动,想必大家伙儿还有印象。”
“书生戴尧堂前击鼓,诉当地魁首江年提前知晓县试考题,请其做枪手,一举夺魁;经过县令杜关灵查证,认为戴尧所言属实。”
“因为事关科举考题泄露之事,朝廷派了当年春闱的主考官崇文馆李大学士前去调查。结果事情发生了惊天的逆转,戴尧当堂反悔,说杜关灵收了他的大额贿赂,这才接受了这桩假案,意图让他得到魁首之位。”
“当天夜里,关键的证人戴尧却被人毒死在了县衙的地牢之中。当天晚上,共有三人探视过戴尧,第一个乃是他的叔父戴景,来给他送东西;第二个乃是戴尧交好的小娘子,名叫钱姝;第三个,便是去质问他的杜关灵。”
铁案很不铁
姜砚之的话音刚落,被点名的李大学士立马站了出来。
“这个案子老臣记忆犹新,我们在杜关灵家中,发现了砒霜。狱卒在钱姝走了之后,还听到了他说话的声音。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前两个人走了之后,戴尧还活得好好的,但是等杜关灵走了之后,戴尧就死了。”
“另外,他有作案动机。戴尧是他贪腐案的唯一证人,戴尧若是死了,这个案子,便成为一个死案子了。他那是杀人灭口。”
“而且,到审问的最后,杜关灵亲口承认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三大王不管是想要立功心切,还是想要针对老夫,大理寺也没有随随便便重翻铁案的道理。”
姜砚之挑了挑眉,宛若戏精附体。
一旁的李不白瞅得精神抖擞,就差一壶茶带点花生米了。
“李大学士痛失爱女,还请节哀。”
李大学士老脸一黑,哼了一声。
满京城都传遍了,他那不孝女的事情,到现在,二皇子都不肯见他。旁的人多少有眼力劲儿,不触及人痛楚,倒是姜砚之,哪壶不开提哪壶!
“官家英明,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各司其职。崇文馆收集的是百家的智慧,我们大理寺洗刷的便是狱中的冤屈。砚之才刚刚在大辽立功归来,何谈的立功心切?”
“针对于你,就更加谈不上了。毕竟今儿个咱们是初次见面。若是按照李大学士的想法,行自己的本分之事,便是针对。那那么多书,未被崇文馆收录的,是不是都是你的有意针对呢?”
李大学士一愣,擦!他刚想反驳,又听到姜砚之说道。
“回到案子上来,我们大理寺,自然是发现了足够推翻整个案子的证据,才敢把这事儿拿到堂前来说的。李大学士口中的铁案,有五大破绽。”
“卷宗里说的杜关灵同戴尧整了这么一出戏,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戴尧以重金行贿,希望能够榜上有名;第二个,杜关灵借着科举舞弊案,想要铲除当时主管科考的官员姚春涛,他同姚春涛势同水火,十分的不和睦。那么问题来了。”
“第一,戴尧以白银两千两,行贿杜关灵。戴尧是干什么的?不知道李大学士有没有去查过。戴尧乃是当地最具盛名的青山书院的学子,他家中清贫,便是束脩,都是因为夫子瞧他文采斐然,给他免除了的。”
“他平日里,主要是靠代写书信为生,父母早逝,跟着叔叔一家一起生活,还有一个相依为命的亲妹妹。请问,这样的一个人,是如何拿出两千两来行贿杜关灵的?”
“是他写的。是因为戴尧在众目睽睽的大堂上,默写了那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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