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这才同闵惟秀一道儿喝着茶,等着众人的到来。
等到宋嬷嬷的梅花糕热腾腾的端了上来,该来的人,也都来了。
闵惟秀咬着梅花糕,看着下面坐着的几个人。
端嫔生得一张标准的鹅蛋脸,柳眉星目,颇为好看,让人一瞧就忍不住感叹,当皇帝好啊,当皇帝连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儿,都能说嫌弃就嫌弃!
闵惟秀实在不明白,这端嫔是怎么做到,长着这样好看的脸,还在毫无宠爱,让林娘子独霸后宫那么些年的。
见闵惟秀看她,端嫔笑了笑,“太子妃吃得是啥,可真香啊!”
她这一开口,闵惟秀瞬间就明白了。
这绝对是开口跪啊!端嫔生得端庄贤淑的,这一张嘴,跟锅破了似的,又响又哑,还贪吃!
闵惟秀不是小气之人,豪爽的分了给端嫔,端嫔也不客气,直接就吃了起来。
端嫔下手坐着的,是一个病歪歪的妇人,她脸色有些蜡黄的,穿着十分的素净,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儿,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好似与世隔绝一般。这便是养大了二皇子的知慧。
第三个,闵惟秀翻了个白眼儿,这是二皇子府的小枝儿,宠妾张氏。
与上一回见相比,张氏显得苍老了许多,低眉顺眼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显得有些呆滞。
姜砚之看了一眼正在吃蒸梅花糕的端嫔,“你们应该都明白,我想要问什么事情了吧?端嫔,当年旧事,你可还记得。当年中秋,二皇子的生母,可是真病了?又是谁让你帮她告病假的?”
一命抵一命
端嫔眼疾手快的将那蒸梅花糕囫囵吞了下去。
那速度,让闵惟秀深刻的怀疑,大陈是有多穷,一宫主位,连饭都吃不饱了么?
说起来也是官家造的孽,后宫佳丽三千,像端嫔这样的无色无子又无宠爱的老妃子,的确是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端嫔一口气吃完了,这才回道:“知福姐姐向来身子弱,在生二皇子的时候,又伤了身子,身上断断续续的见红,见不得风。说起中秋节,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一年天气特别的好,知福姐姐少见的精神。中秋的时候,还特请皇后召了知慧妹妹进宫。”
“我们还一起喝了桂花酿,吃了桂花糕。你们不知道,知福姐姐做的桂花糕有好吃,那是软而不散,糯而不腻,一口一个,吃完了口脂都不会掉……配上一壶茶,再吃几颗水煮芸豆间间口,别提多幸福了!”
闵惟秀收回了对端嫔穷苦的揣测。
这人分明就是一个好吃鬼,提到吃食就来劲儿了!
审案子呢!你为什么要说什么桂花糕桂花酿还有水煮芸豆……
怎么办,闵惟秀觉得,眼前的梅花糕看上去是那么刺目,它孤孤单单的,好像在思念自己好姐妹桂花糕。
宋嬷嬷,能再来一盘桂花糕吗?
姜砚之咳了咳。
端嫔一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接着说道,“我们两宫挨得近,每次都是胭脂过来,叫我去请安之时,代为告假的。”
她说着,笑容淡了几分,抿了抿嘴唇,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殿下,知福姐姐已经没了这么些年,二殿下又……我我斗胆说上一句,往事如风,莫要再提了。”
姜砚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了门口一眼,走到了知慧的面前。
从袖子里掏出那把金锁,轻轻的放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知慧转着佛珠的手一顿,“殿下此举何意?二殿下已经不会挡你的路了,你还将阿姐的陈年旧事,挖出来作甚?死者为大,望殿下爱惜羽毛,莫要做出让人后悔之事。”
姜砚之伸出一根手指来,敲了敲那金锁,“喂,你听到了么?你阿妹不想要我给你伸冤呢!让我猜猜为什么?嗯,因为害死你的人,就是她吧!”
知慧看着姜砚之神神叨叨的模样,手中的佛珠又拼命的转了起来。
“害怕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临时抱佛脚,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你还不出来么?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把你扔去庙里,让高僧念经,超度了啊……”
姜砚之说着,看向了知慧的左手边,诡异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恨不得掐死害死你的人呢!你贴近一点,让她感受一下你的存在!”
知慧猛的一下站起了身来,对着姜砚之拱了拱手,“殿下,我没有空陪你玩这种把……”
她说着,脸色一变,快速的朝着自己的左边看去,明明没有风,她却好似感觉,这边冷得厉害,好似凉风吹来,吹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坐在她下手的张氏,陡然捂住了右手,尖叫出声,“啊!有鬼!有鬼!”
知慧快步走了几步,离开了原本的那个座位,然后神色莫名的看着那个方向。
姜砚之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认真的说道,“当年那件案子,疑点颇多。”
“知福就算同胭脂有情,为何要特意挑了给皇后请安的时候,行那等事。即便当日蔡淑妃不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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