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腹中的那个孩子也还活着。
“陛下,这地方怪冷的,老奴去给您拿件披风?”
张德试探着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实在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楚凌昭依旧没说话,良久忽的发出一声轻笑,惊得张德差点跳起来。
陛下莫……莫不是被鬼附身了?
“皇后,没想到你才是这背后的下棋之人!”
张德:“……”
陛下你在跟谁说话?可以不要这么吓老奴吗?老奴一直忠心耿耿,还想多活两年啊!
塞北边关。
第一道晨曦穿透云层洒向大地时,厚重的城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开启,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缓缓驶入。
马车非常华美,车辕上挂着极有民族特色的铜钟,随着马车行走发出沉稳有力的声响,像某种虔诚的路引祈祷,车顶和车窗都用色彩艳丽布匹装饰,不管远看还是近看都非常夺目。
马车后面有八个骑兵保护,骑兵身上配着圆月弯刀,刀柄上镶着五颜六色的玛瑙石,折射着漂亮的光,削弱了胡人粗犷的悍匪之气。
再往后,是十二个高壮如牛的胡人勇士,天气很热,他们腰上只裹了一匹粗布遮住关键部位,光明正大的露着精悍有力地腰膀,还是清晨,身上便出了一身亮晶晶的汗,野性十足。
待整个使臣团队伍全部进入,城门重重关上,马车停下,楚怀安轻夹马腹上前,迎着晨曦朗声开口:“本侯代表天子与远昭国民欢迎王上与公主来此和亲!”
你要带我去哪儿?
清晨的阳光轻柔的洒在边关的荒漠和暗黄的城墙上,好奇的百姓偷摸从门窗缝里往外看。
两个俊朗异常的年轻男子穿着锦衣坐在马上,身姿笔挺,迎着晨光在地上投射下一小片阴影,其中一个人脸上缠着绷带,下巴出的纱布被血浸湿,也不知是包扎的人手法不娴熟还是故意的,纱布的结正好打在脑袋顶,纱布两头支棱着,远远瞧着像只兔子,有些滑稽,然而城门口的气氛却一点都不滑稽。
低沉的车铃又响了两下,色彩艳丽的车门帘被一只宽厚的大掌掀开。
那是一只厚实的古铜色大掌,细看之下可以看见这只的掌心布满老茧,茧很厚,是常年握刀磨出来的痕迹。
那人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半指宽的银镯,镯子上嵌着一颗珍稀血玉,血玉通透莹润,折射着极好看的红色,像成熟饱满的石榴,摄人心魄。
一只银镯,足见其所有者身份有多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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