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醒的意思。
想必是药起了效果。
心头压力减了三分。
段君诉正要掀开床帘。由于周围太黑,他一个没注意,抬脚时右脚尖不慎撞在了脚踏尖角上,痛得他失去平衡,差点倒在那人身上!
还好他反应快,双手顿时撑在床面上,像座拱桥架在对方上面。
嘶痛死他了。
噗。
?
为了保本,段君诉立刻扭头往枕上看去!
但太快了,他只能看见一颗亮晶晶的东西闪了一下,之后他便被人用被子牢牢裹成粽子!
对不起大哥你先放开我!!
他头一次如此怨恨自己这副模样,娇小得令对方两只手就把他死死箍在怀里。
他的挣扎如同蜉蝣撼树,完全挣脱不开那人的双臂。
笨死了。
可恶,居然还笑他。
他瞬间气成个球。
你该庆幸你笨,不然就会被我当成刺客给杀了。说吧,你真正靠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明明自己已经编好了理由,但忽然他不想说了。
哼,想找到他,门都没有!
你好几天没理我了,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他已经摸清了这魔的脾气。
是个有洁癖的魔,可以去庙子里做和尚的魔。
即便他装作小妖精去勾引,也不担心对方会做什么。
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顿。
是么?
感觉身后的钳制松了松,段君诉觉着他应该没有生气,立刻胆子大了想探头出来。而下一刻,又被他伸手给按了回去。
难道我在说谎?你不理我,我很不好受的,总要见一见才安心。
很奇怪。
以往不论对谁说这话,他铁定鸡皮疙瘩装满兜。
但对这人说完,自己竟一点反感都没有。
他懂了。
他的忍耐力变强了。
若真是
什么?
蓦地,身后之人呢喃了什么,但声音太小他根本没听清。只感觉明明松了的双臂又暗自将他抱紧些许。
少顷,但闻
可我一直怀疑你别有目的,但你又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段君诉急了,有何证据拿不出?我现在都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说吧,什么样的证据你才相信?
那人不紧不慢道:爱慕我的证据。
段君诉裹在被里顿了顿,这、这如何证明?这么些时日还看不出吗?总不会我现在就亲你一下吧?
忽然,周围禁锢都没了,他重获自由。随即,头顶传来那人饶有兴味的声音:
来吧。
?
约定 你猜我猜
这人是认真的?
行, 亲就亲,反正都是男的有什么好害羞,顺便还能抓紧机会偷瞧那人长相。
一不做二不休, 他一只手抓上那人臂膀,抬头就要亲过去。
几乎同时,对方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手掌往下一带, 段君诉猝不及防半道转弯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
唔!
嘘,外面有东西。
!
他缓缓侧过脸往窗外看。
红色月光将夜里的一切都染上了赤色。
殷红的窗户纸上,赫然出现三个人影,正直直往屋内看。
说是人也不恰当。因为它们的影子轮廓一模一样,仿佛是复刻出来的,也丝毫不避讳, 站在窗外紧紧贴着窗棱。
感觉下一刻, 它们的脑袋就要挤进来了。
操, 吓死人。
段君诉不自觉抓紧他, 小声道:什么时候跟来的?找你的?
不,是找你的。
等等,找他的?
不必担心, 这些东西都是傀儡伤不了人,只是施术者用来监视用的。怎么, 你被这些东西缠上了也不知道?
段君诉恐惧地疯狂摇头。
妈的, 他真没发现。
也就是说,他每晚在屋内睡觉,窗户外都有这东西在盯着他?
想象那个画面,他都不敢往外看了。
怎么办啊?有没有什么办法赶它们走?
对方似是有些为难,方法倒是有, 只是若它们是来监视你的,那么即便赶走了,也无穷无尽。
他懂了。
怀飒根本就不放心他,所以他现在还不能将这些怪物赶走,否则说明他心中有鬼,付月明就会有危险。
但是,这他妈叫他怎么敢睡啊!
段君诉想哭,那、那公子给个法子吧?
嗯你可是惹到了什么人?
不就是怀飒么。难道,他要给这位摊牌?
可怀飒已经怀疑他了,摊牌也是迟早的事吧?
思量了会儿,他道:是有这么个人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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