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棠道:我看到报名册里有一位前缀是天宗。
张简简与旁侧同门面面相觑:哪位?什么级别的符师?
不记得名字,贾棠眯着眼,无符级。
险些激动到站起的天宗众人一默,坐了回去,连初级符师都不是,传出去没比无人参赛好多少,唉,勇气可嘉吧。
赌坊在哪?
闻秋时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倒了杯茶,对垂头丧气的天宗弟子们道,你们一夜暴富的机会来了。张简简:?
闻秋时饮口茶,慢条斯理道:报名的人是我。
?!
一片静默中,张简简瞠目结舌,长老此言当真?
贾棠在旁猛呛了口茶,上上下下看了看闻秋时,符比报名近千人,在符会注册的百位地符师全部参赛,剩下都是高级符师,连中级都没有!
闻秋时挑眉:哦。
贾棠放下茶盏,正色道:就算胜过这些人,后面还有天符师南独伊!
闻秋时又哦了声,然后道:可我想要天篆笔。
贾棠:
张简简正打算说参赛涨涨经验见识未尝不可,闻言一顿,眼睛瞪得像铜铃。
天篆?!
痴人说梦。
四个大字不由自主涌上天宗众弟子心头。
他们正打算劝说,一缕清风从轩窗外吹入,将坐在窗边的青年发丝弄乱了些。
外面烈日当空,空气中弥漫着燥热气息,难得一丝清凉涌来。
闻秋时拢起散乱的乌发,嘴里咬上青色发带,袖口缓缓滑下,露出玉藕似的小臂。
明亮光线里,肌肤白的晃眼。
闻秋时束起乌色长发,面对一众视线,微侧过头,白皙如玉的脸颊没有一贯的笑。
他神情是少有的正色,睁着秋眸,眼神透着一抹不自觉的高远疏离,气质有些清冷,嗓音淡淡道:
我既要天篆,便谁来都无用。
众人看愣了神。
前一刻认定痴人说梦,下一刻像被青年话中的笃定感染,不由自主倒戈了。
是他的。
即使明知天方夜谭,也忍不住起了这般念头。
天篆笔,会是眼前这人的!
出了赌坊,乌云遮住烈阳,冷风吹在天宗众弟子身上,他们集体打了个寒颤,从打鸡血状态中惊醒。
等等,我刚才做了什么?是不是把全部身家压给天宗了?
我、我也是
陆陆续续有北域、南岭、灵宗弟子出赌坊,看到蹲在门口失魂落魄的张简简等人,想起他们方才在赌坊疯狂下注的模样,都不忍落井下石,皆摇摇头走了。
门中无人太惨了,
有个独苗出现就疯成这样,倒也可怜。
希望明日初赛后,天宗弟子安好。
闻秋时出赌坊后,转身去了东街,收拾无人问津的摊位,下午到晚上他要在房间练符。
看到他收拾东西,王大师问:今儿这么早回去?
闻秋时道:明日有事,也不来了。
王大师了然地点点头:符比明日举行,年轻人确实该去涨点见识。
闻秋时将树墩搬到桌下:我去参赛。
大师正笑吟吟将一张符递给买家,随口道:年轻人参赛好呀,参赛参赛?!!
不一会儿,消息席卷了整个东街。
此处卖符都是初级符师,往年还有零星几人报名符比,今年连中级符师都不自讨没趣了,他们更懒得凑热闹,大多数人连初赛都不去看。
冷不丁听近来熟络的闻小友要参赛,一群自诩长辈的符师界老油条们,卖完符后凑到一起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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