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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2 / 3)

喜,今晚却得知,闻秋时要去参加符道大比。

万众瞩目的大比,楚柏月会在,各方人士都在,顾末泽几乎可以想象到,此时被他抱在怀里的人,明日在符道大比上会有多么耀眼夺目,吸引多少目光。

旁人他不知,但以楚柏月对闻郁的熟悉,只要到时候不傻不瞎,就一定会认出来。

他好似将要失去,从小守到大的魂灵,藏了这么久的人。

顾末泽有一万种方法,让闻秋时明日不出现在符道大会上,继续将人藏起来,偷偷地、恶劣地锁在身边一辈子。

但年轻男子沉默地摸着墨戒。

半晌,宛若星光的暖流从他指尖流出,将闻秋时包裹起来,血铃铛轻响,贪婪地吸收魂力储蓄起来。

就算我不在,魂铃也能护你神魂许久,

顾末泽收回手,薄唇凑到闻秋时耳畔,耳鬓厮磨般低声道。

我走了。

顾末泽毫不怀疑,别说明日在闻秋时身边,只要他人在北域任何地方,都会不顾一切跑来阻止闻秋时参加符比。

趁此时尚未反悔,他要离闻秋时越远越好,远到明日后悔了,如何嘶吼痛苦都无济于事。

我虽千万个不愿,但

顾末泽睁着漆黑的眼睛,揉了揉青年细软发丝,轻声道。

去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师叔。

一夜雨后仍未放晴,时值夏季,黑云压城,少有清风拂过,闷热的空气充斥在城内各个角落。

床榻上的青年额头沁着薄汗,在室外喧闹声中,长睫轻掀。

他边睁开眼边伸出被褥下的手,半握成拳,两只纤细的手臂划水似展开,带动整个懒散的身体在软榻间打了个滚。

舒服闻秋时咕哝了句。

他像被暖流裹了一夜,全身上下连骨头都是酥的,随着睡梦醒来,意识清醒,睁开的秋水眸里一片清澈。

闻秋时坐起身,视线从搭在屏风上的天云服转到书案,脸上舒适的表情一顿。

他摸摸左肩,没有半点疼意,昨夜让他浑身颤栗的痛楚好似是在梦中,但闻秋时知晓不是梦,睁着猩红双眼的年轻男子,压着他咬破后颈肌肤的冷戾模样,犹在眼前。

闻秋时愣了几许,表情震惊地低喃道:不会真的是汪、汪?

可原著里,顾末泽没有咬人的癖好。

闻秋时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地下了床,昨日穿着的天云服衣襟被撕碎了,不见踪迹。

屏风上搭着的这件完好无损,他取下翻翻袖口,

天宗弟子服饰统一,未避免穿错,袖口都有每个人名字,闻秋时手中这件看起来崭新,唯独绣名字的地方,像被匕首划过,三个小字被破坏的难以辨认。

但仔细盯看,又有些欲盖弥彰。

若是脑海中浮现出正确答案,照着残留的绣线勾勒,顾末泽三个字便浮出水面了。

闻秋时刹那看穿顾末泽想做什么。

咬完人知道错了,担心别人不肯穿他的衣物,特意将名字划去,又暗戳戳给自己留下一线生机。

闻秋时嘴角微抽了下。

他穿上偏大的外袍,将腰带系紧了些。

打开房门,走廊下一群天宗弟子,握着灵剑焦躁地走来走去,像热锅上的蚂蚁,看到房门打开,急忙忙望了过去。

踏出房门的青年,穿着格外宽松的天云服,衬得身影十分清瘦,一只手轻扶门框,瞧着弱不禁风,好在平日苍白的脸颊,透着些红润,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少。

顶着两只熊猫眼的张简简凑来,长老气色不错,我等还担忧长老睡不安生呢。

闻秋时吓了跳:你们昨夜干什么去了?

一眼望去,全都黑着眼圈。

张简简搓搓手:紧张得一夜没睡。

闻秋时拍拍他肩,安慰道:不必为我焦虑,我不紧张,参加符比完全放宽了心。

闻言,众弟子脸色一僵。

张简简哀哀怨怨瞅了眼他,我们今早都没钱吃饭了,全部身家在赌坊,长老怎能这般懈怠。

闻秋时一噎,收回手轻咳了声,我保证不会让你们血本无归。

张简简等人权当安慰,心里淌血,去符比场地的路上还扬起苦瓜脸给闻秋时挤笑,都是小钱,小钱,长老不必太过在意。

揽月城的符道大会,历来就是天下符师最关注之事,此次涉及天篆笔,更是吸引了整个修真界的关注,空前盛况。

大比当日,符会大门前方的龙跃台周围,早早堆满了人,挤得密不透风。

身着白衣红边的符篆师,各仙门弟子,还有前来看热闹的修士,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可惜南长老不来,少了些看头。

人家天符师哪用参加初比,要我说半决赛都不必参加,只需要在决赛出现就行!

这次真的热闹,虽说南独伊夺冠是板上钉钉之事,但我瞧北域柯柳和白生也不错,说不定有挑战的机会。

几个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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