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探头,只能远远看着贾棠。
只见贾棠大喝一声,成功吸引众人注意后,噔噔噔朝里面跑去,试图引诱众人追去。
事实上,他确实吸引了不少人。
一群人朝他追去。
但闻秋时总觉得不对劲,除了那群人追逐的咚咚脚步声,整个大堂好像安静得过分了。
?
一片寂静中,闻秋时逐渐忐忑起来。
大堂内,除了最初猴急跑去追贾棠的那些热闹人士,其余人稳如泰山。
尤其是最先达到的符会众人,在大长老抬手示意下,弟子们按兵不动,神色肃穆地整理衣冠,井然有序列队。
各个表情庄重,仿佛即将迎来史诗级的一幕。
宽阔大堂里,不知不觉静得落针可闻。
紧接着,符会大长老前行,其余长老弟子紧随其后,在围观众人的注视下,停在了一个巨大的雕花玉柱前。
拜见符主!大长老率先行礼。
身后符会众人齐齐出声,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云霄,拜见符主
柱子后的人似乎被吓到,好半晌,才传出动静。
一个有点哑的青年声音响起,热心肠地给他们指路,符主在对面,天篆笔也在对面,你们找错方向了昂。
符主,这些年您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连声音都变了?
大长老痛心疾首,掏出怀里珍藏许久的指路罗盘,热泪盈眶道:若非您当年留下的罗盘,属下就真找不到天篆!找不到您了啊!
闻秋时:
去你家大爷的罗盘!
雕花堂柱身后的人影陷入沉默。
顾末泽立在暗处,眸光落在青年恹恹瘪着的嘴角,眼底露出几分笑意。
差不多了,师叔承认身份即可。
闻郁两字不仅带着荣光,还沾着腥风血雨,若让心怀不轨之人知道他是闻郁,往后难得安宁。
衣摆微动,顾末泽正欲走出将人带走,视线中,闻秋时往下的嘴角忽而扬起,长睫底下眸光闪动,被逼到绝路而妥协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末泽一顿,看到他解开绑住天篆的发带,转过身,神色肃穆走出玉柱遮挡。
众人听到动静,下意识屏住呼吸。
万众瞩目间,一个颀长清瘦的身影出现,着了件天宗长老的青衣,乌发垂落腰间,脸颊苍白而熟悉。
正是前不久,在符比上大放异彩的青年。
全场一顿,哗然声起。
怎么回事?不是符主吗?!
竟然是天宗闻长老,话说回来,他符术比起南独伊不惶多让,又与符主都姓闻,莫非是私生子?
呸!莫要污人清白!符主与他相差最多六七岁,你说兄弟我还信几分!
莫非大长老弄错了,天篆晕了头。
还有种可能,邪术
莫要胡言!
离闻秋时最近的大长老,比起周围瞠目结舌的弟子们,尚显淡定,苍老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低头望了望罗盘,又看向一脸深沉的青年。
天篆从闻秋时袖口飞出,绕着他打转。
周围议论声骤然放大了。
符会大长老盯着笔,若有所思,嘴唇翕动,几乎要吐出符主两字。
闻秋时抬起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打断了他,同时打断了诸多议论,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了。
一片寂静中,青年负手而立,神色尤为凝重。
没错,我就是
在场众人屏息以待,听到就是时,心提到嗓子眼了,脑海中不约而同冒出符主两字,只待闻秋时吐出,便是掀破屋顶的尖叫嘶吼。
就是就是咳,
闻秋时咳嗽一声,逐渐喷火的众多视线中,眉梢挑了下,沉声道。
符主座下真传弟子,闻秋时。众人:???
最先炸了的是贾棠,从楼上传来哀怨的声音,师父
闻秋时暗自吐了吐舌头。
在周围半信半疑的眸光中,他随口胡扯,那时我年方十三,出宗偶遇符主,他见我骨骼惊奇,是个画符奇才,出于爱才之心将一身符术传授。
如何控制天篆,师父也教了我,
闻秋时指向绕着他转的天篆,又满是歉意地望向众人,今日抱着一试的念头,不曾想惊扰了各位,实在抱歉。
他话音落下,当即有人道:未曾听说符主有弟子,你莫不是在胡编乱造。
闻言,不少人附和。
符主身陨十年,无端冒出个亲传弟子,谁会相信。
闻秋时不紧不慢反问:那我一身符术从何而来,天篆为何听我之令,不听你的?
那人一噎。
另有人出声质疑道:若真有此事,你为何隐藏弟子身份到现在,不曾告知于众。
话落,他看到闻秋时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后悔询问了。
唉
只见闻秋时惆怅一叹,露出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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