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很确定罢,毕竟,谁能想得到呢。”
朱议灵点了头:“也是。”又满意地道,“小柳这颗棋真是绝妙,有他传回来的这个消息,本王才知道该从何下手,哼,本王要他们从今往后多管闲事之前,都先想想自己。”
展见星暂时没空管自己。
因为朱逊烁来了。
一来就直奔大堂问她讨要李海全——崇仁郡王府这时候已经差不多盖齐全了,只余一些整修上漆的收尾工序,并不需要李海全这个总匠官亲自看守,李海全便应了她的邀请,来到县衙把之前说过的城东那座年久失修的桥的图纸画出来。
正画到一半,朱逊烁不顾皂隶的阻拦,一路横冲直撞进来了。
展见星坐在堂上,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多年以前,她就是和朱逊烁这样在公堂对峙,只不过当时朱逊烁窜到堂上直接剥夺了大同县令李蔚之的审案权,而这一回,她在堂上,他在堂下。
时移境迁,迁不走朱逊烁的脾性,一个人活到这把年岁,已不可能再改本性,他张口就道:“那个匠官呢?交出来与本王带走!”
展见星从堂上下来行礼:“王爷,下官留李大人还有一点事情待办,请王爷稍稍宽待,大约天之后,便送李大人前往东乡。”
朱逊烁冷笑一声,面皮绽开恶意:“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本王等?做了个七品芝麻官,便以为了不起了么?”
他记得展见星,记得还很深刻——要不是这个小子在先帝跟前一口咬住了朱成钧清白,他不会被贬出去!
山水有相逢,这笔账,他今天终于能讨回来了。
他不等展见星辩解,因为他根本不想听,他只要一出数年怨气,他直接扬起了手里的马鞭。
啪——
这一声没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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