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丛,眼前是一条小径。但见蝴蝶越来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蝴蝶也不畏人,飞近时便在几人头上、肩上、手上停留。他们便知道已进入蝴蝶谷,精神大振。行到过午,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
常遇春道:“到了,这是胡师伯种药材的花圃。”
他走到屋前,恭恭敬敬的朗声说道:“弟子常遇春叩见胡师伯。”
过了一会,屋中走出一名僮儿,说道:“请进。”
常遇春率先走进茅屋,只见厅侧站着一个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在瞧着一名僮儿扇火煮药,满厅都是药草之气。
常遇春跪下磕头,说道:“胡师伯好。”
胡青牛本来见一下子来了好几个人,还有些气恼常遇春带外人过来,但是凝目一看,登时大惊:“谢三哥,真的是你?”
谢逊扯着嘴角,“胡老弟,别来无恙啊!”
二十几年前胡青牛还是初入明教的新人,谢逊那时已是位列四大法王之一。但是两人性子还算投契,很是聊得来。
谢逊问道,“你师妹王难姑都可好?”他知道那个时候他们师兄妹两个就互有情意,早晚要成为一对儿,所以才有此一问。
胡青牛却摆摆手说,“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他说道:“你在武当山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既然当年是事出有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清楚?咱们大家一起找你那个仇人报仇,何必要拖到今天?”
谢逊说:“你知道我那是年轻气盛重脸面,这种大惨事,哪能向别人说的出口。”
胡青牛也感同身受,叹道:“都一个样儿。”这世上他胡青牛也有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是一样自己报不了大仇,就更羞于向人启齿,哪天非得憋死自己不可。
这来蝴蝶谷之人,十有八九是向他来求医的,这么多年不见,谢逊也不可能专门来找他叙旧,他道了一声,“得罪了。”手搭在谢逊的脉搏上,发现他内息雄浑有力,比之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都要强劲,简直是再健壮不过,那就剩下一处了,胡青牛将目光放在谢逊的眼睛上,先看了眼周半晌,又仔细翻看了谢逊的眼皮,最后摇摇头道,“中了蚊须针之毒,拖得太晚了,不可能治得好了!”
这时,殷素素说道,“还有一线希望,只是一人很难独自完成,这次来找胡先生,就是为了请你帮忙,双人合力,治好我大哥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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