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氅旁边,爱怜地抚摸了两下。
万德祥悄悄抚了抚胸口,好险,刚才要是让主子把这大氅给砍了,现在被砍的就该是他和风十一的脑袋了。
“主子,姜小姑娘肯定是喜欢你的,她就是害羞,不好意思。”万德祥笑眯眯地,“主子,您看,老奴学得像吧?”
萧决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一点儿都不像!婳婳那么美。”
“是是是。”万德祥连连点头,“姜姑娘倾城之姿,老奴这姿色,连姜姑娘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夏思瑶被金刀护卫“护送”到了城北的郡主府,那府邸只经过几日的修葺,也就是能够勉强住人而已,完全说不上精致华贵。
不过这飘飘扬扬的大雪一下,遮掩了残墙萎树,各处都罩上了一层洁白无暇的琼英玉蕊,大红的灯笼亮起,倒是映衬出几分飘渺仙境的感觉。
夏思瑶一进府门,男女仆从呼啦啦跪倒一片,齐声道:“恭迎郡主归府!”
夏思瑶愣了一下,停下脚步,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府邸。
没有她开口,跪倒的仆从都不敢起身,手掌和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恭敬地一动也不敢动。
一瞬间,夏思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她已经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皇。
她的目光从仆从身上扫过,看见一个丫鬟身上穿着茱萸粉色的小袄,腰肢纤细。这让她想起了姜婳,她今天的斗篷就是茱萸粉绣折枝花的。
夏思瑶嘴角弯起一丝冰冷的微笑,手指翘起,指着那丫鬟,“跪得这么难看,来人,拉下去,打上五十大板!”
有人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丫鬟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郡主……郡主饶命!”
“怎么,本郡主的话你们都没有听见吗?”夏思瑶高声喝道。
短暂的沉寂后,立刻有几个粗壮的婆子上前,把不停地喊着“郡主饶命”的丫鬟拉了下去。
被迫搬离姜府的愤怒突然消失了,把这个穿着和姜婳同样颜色衣服的丫鬟打了,让夏思瑶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也许,离开住了六年的姜府并不是一件坏事。
这里是郡主府,是专属于她的府邸,她是此间唯一的主人。
高高在上,没有人敢反驳她的话,无论她想做什么,也不会有人阻止。
夏思瑶高高地仰起下巴,像个骄傲的皇帝一般,从匍匐跪地的众仆从之间穿了过去。
次日,平阳长公主入宫了。
她去找了太后,把昨天太子强硬地让夏思瑶搬离姜府的事说了一遍,“母后,您说说,这太子也太嚣张了,竟然骑着马带着侍卫直接闯到内院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抓人呢。”
太后沉吟片刻,“阿瑶有自己的郡主府,倒也不是坏事。只是太子这么跋扈,却不能就这么算了。”太子平时很少做什么事,自然也就没有把柄落在她的手里,这次太子纵马闯进内院,倒是可以在皇帝面前做些文章。
晚膳的时候,太后“头疼”犯了。
孝顺的惠顺帝自然连忙和张皇后一起赶来慈安宫看望太后。
“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天气一冷一热的,就容易头疼。”太后揉了揉额角,“昨天的雪下得可真大,哀家听说太子冒雪去了驸马府,让阿瑶搬到郡主府去了。”
惠顺帝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确实把这件事交给太子了,“母后,阿瑶已经及笄了,继续住到驸马府里不太合适。”
张皇后笑道:“郡主有了自己的郡主府了?这可是件好事呢,明日我送件礼物过去,庆贺郡主分府乔迁之喜。”
太后看了一眼张皇后,“阿瑶搬到郡主府去也没什么。只是太子竟然带着大批的侍卫,直接纵马进了驸马府,气势汹汹的,把平阳和阿瑶可给吓得不轻。”
惠顺帝笑道:“佑安他……难得这么活泼。”
活泼?太后嘴角一抽,皇帝的心真是偏得没边了,只要是太子做的,他都觉得好。
太后叹了口气,“吓到平阳和阿瑶也没事,反正都是咱们自家人,可那大街上都是平民百姓,太子在大街上纵马而过,要是伤到百姓可如何是好?身为太子,更应该爱护子民才是,只有那荒淫暴君,才不把百姓的性命当回事。”
惠顺帝道:“佑安他向来有分寸,不会误伤百姓的。”
张皇后道:“是呀,太子行事自有章法,再说,没听说有人受伤啊。”
太后看着一唱一和的一帝一后,开始觉得头真的疼起来了。
没能引得惠顺帝对太子生厌,太后很是郁闷,又盘算着要是夏思瑶来哭诉该如何抚慰她。毕竟是皇命,为了这么点儿小事落下个“违抗皇命”的把柄,实在是划不来。
没想到夏思瑶并没有来找她哭闹,对于独自住到郡主府似乎很是满意。
倒是平阳长公主,女儿乍离开身边,很是不适应。
在姜府里,姜纬很少到她的院子来,即便来了,也是有事说事,既不用膳,更不留宿。至于老太太就更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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