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小孩子的声音还稚嫩的很,重叠一起,多了一种奇特的韵文。
宁宴觉得,她听着着读书声,在外面站上一天也不会累。
考进学堂,宁宴闻到一阵阵熟悉的酒香,顺着香味走到学堂后头的草炉,草庐这边还有阵阵琴声。
宁宴对于乐理并不精通。
能给的评论大概只有两个字,好听。
在外头站了一会儿。
琴声突然停了下来。
里头的人起身往外看去。
“进来了。”
宁宴四处看看,院落里并没有其他的人,那么穿着白色衣衫弹琴的人是在跟她说话。
确定之后,倒也不慌不乱往里走去。
寻了一个木墩子坐下去。
白衣服的琴先生又弹起琴来。
宁宴坐着,琴先生闭眼弹琴……
宁宴听了一会儿琴声,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来这里又不是为了听琴。
看一眼小桌子上摆着的四个碗,还有空了的酒坛子……
只是看碗宁宴就知道这一坛子的酒是谁解决的。
起身离开,中间琴先生依旧弹着琴,世界上仿佛只有琴声跟他相伴,
别人靠近不了,也投入不进去。
孤寂又漠然。
瞧着倒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宁宴在学堂外头等了没一会儿,放学的钟声就敲响了。
孩子们从各个教室跑出来,背着小书包,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下沟湾的学堂越来越有后世学校的样子了。
在人群里,第一眼就看见宁有余,宁有余跟着吴宝时并排走着。
回到村子之后,两人还得把薛先生传授的东西温习一遍。
小小的孩子,生活已经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了。
“娘,今天是你过来?”
宁有余看见宁宴,脚下的步子都快了几分。
“嗯,走吧!”
宁宴没有在学堂这里看见陆含章,就她自己都还诧异呢,就不用说给宁有余解释了。
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含章不是那种随便离开的人。
带着宁有余回到家里。
招来武婆子问道:“陆先生回来没?”
“陆先生,没呢!”
武婆子手里拿着抹布,把灶房里的东西擦的干干净净的。
盛放吃着的东西,用的器具比较干净,吃起来胃口也好。
只是……
陆含章还没有回来。
看一眼宁有余,宁宴把孩子赶到书房去。
“我去看看你后爹去哪儿了。”
“嗯!”
对于后爹这个称呼,宁有余牙疼的不得了。
悄咪咪的瞧了一眼自家的娘亲,脸色淡淡的,对于后爹这个称呼,似乎一点儿也不怵得慌。
宁有余是越发觉得老娘早就知道老爹是亲爹的事实了。
捂脸。
也不知道当初老爹是怎么办事情搞定的。
等宁宴离开家门
宁有余就开始琢磨要不要跟陆含章取取经,毕竟吧,以后说不得什么时候他也会碰见这样的窘境。
此刻的小家伙,带着稚嫩的脸上全是认真思考的样子。
宁宴走出村子,就不知道往哪儿去了。
那位弹琴的琴先生应该知道陆含章的下落,但是,知道也不一定会跟她说。
毕竟方才她是见识过孤僻的人能够孤僻到什么程度了。
甚至……
宁宴都开始思考,这厮在课堂上授课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
往课堂一座,你们自便,我弹琴。
想想宁宴就觉得不忍直视。
天色降下来,夜晚很快就到了。
这会儿出村?
倒不是不能,只是……这个时间点,万一男人已经回家了呢?
在村口等了一会儿。
陆陆续续的看见不少从县城归家的
只是,这些人里并没有一个叫陆含章的。
宁宴皱起眉头往家里走去。
武婆子已经准备好饭菜了,看见宁宴回来脸上倒是瞬间轻松下来。
“大娘子,先生已经回来了,在卧房里。”
“嗯,我去看看。”
宁宴提着步子往卧房走去。
推开门,房间传来一阵血腥味儿。
地上的盆子里放着纱布还有一些三七药粉。
男人身上的衣服倒是干净贴身,想来已经换好衣服了。
宁宴将地上的东西整理一下,拎着沾血的衣服往灶房走去,直接把衣服扔到灶膛里。
一阵焦糊味道传来,纯棉的衣服就变成了灰烬。
连个渣渣都没有剩下。
房间的地板宁宴亲手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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