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妆和昨天不一样,还是昨天的好看点。”朱翊钧欣赏她的妆容后说。
“整日眼线拉长眉目嫣红的,我怕别人传我是妖后啊。”王容与开玩笑说。
“常听说妖妃,妖后可是听的少。”朱翊钧说,“但凡能挂上妖的后宫女子无一不是倾国倾城之色,梓童可真会替自己戴高帽啊。”
“那陛下总嫌我丑,我若自己也自怨自艾,那就真的面目可憎。”王容与说。在宫女打开的首饰盒里分别挑了耳环戒指手镯带上。
“朕可没嫌你丑,朕要觉得你丑,怎么会挑你做皇后。”朱翊钧说,“梓童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色,但是胜在清新自然,正是朕心中长的模样。”
“可惜陛下心中长的模样万万千。”王容与笑说。“不过撞对了一种,我也算好运气。”
待出了交泰殿门,王容与一改在殿内与朱翊钧嘻嘻哈哈的模样,眼观鼻,口观心,慢慢行,缓缓踱,裙摆不动,礼冠上的流苏也不动,仪态端庄,无可挑剔。
至太庙,告祭祖宗,皇家有了新妇。礼乐起,穿着祭祀服装的舞人唱着祭歌转着圈,礼乐止,礼官拉长了音念着祝文,王容与跟在朱翊钧身后,三叩九拜。
礼成出太庙,朱翊钧谕旨,后熟读仁孝慈皇后所著内训,净衣焚香,与交泰殿虔诚手抄内训一百篇赐与朝臣贤民内眷,意在勉励天下女子修身持德,内孝外贤。
王容与看了朱翊钧一眼,真真的好盘算,当初被罚的膝盖都差一点坏了,如今摇身一变拿出来成了我的贤名儿。让我怪也怪不起来,要感谢你却又有些不甘。
陛下,你拿御下的手段来对付后宫,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从太庙出来,就要去慈宁宫给两宫太后请安,陈太后见着王容与,“明明是一样的人,哀家今日见你,就和从前见你是不一样的感觉了,如今真是新媳妇了。”
王容与轻笑,“新媳妇进门诸事不懂,还请母后不要嫌弃我愚笨。”
“你可不是个愚笨的,你若是个愚笨的,你母妃可不会选中你做佳妇。”陈太后笑说。
“帝后是天下夫妻表率,陛下要处处爱重皇后,皇后也要时时劝诫陛下,更重要的是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李太后严肃的说。
“儿臣领训。”王容与蹲身说。
“皇后进宫头上就顶着两个婆婆,可不好当呢。”陈太后笑说,“哀家还好,你母妃素来是个严肃认真的性子,有时候言语上严厉了些,却都是为了你和陛下好,你可不要误会了。”
“母后和母妃都是为了儿臣好,儿臣晓得。”王容与说。“儿臣定当竭尽全力的侍奉陛下,母后,母妃。”
从慈宁宫回交泰殿,王容与让喜桃和无虑进来伺候,朱翊钧自有他的宫女伺候,走到屏风后头,王容与立即没有形象的垮下来,“快点把礼冠取下来,脖子疼的紧。”喜桃和无虑她是完全信任,不会把她的无状说出去的人,在她们面前大可以放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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