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功劳呢?”
刘仲修大怒,指着她道:“你莫非魔怔了不成?”
七姐大笑两声,悲痛欲绝道:“女儿求母亲赏赐人参遭拒,爹爹宁肯宴客他人也不曾去瞧姨娘一眼,你们是刽子手,毫不在乎姨娘的生死,若不然她又怎能这般香消玉损,连拼死生下的弟弟也未来得及看一眼,便含恨离世。”
屋内屋外静的如掉根针都能听到,这七姑娘平日里看着阴沉不言语,如今却字字诛心,让人连狡辩的机会都无法开口。
闻言,刘仲修大怒:“来了,将七姑娘给我看管起来。”
七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爹,惨笑道:“爹爹,姨娘刚走,您就这般处置女儿……”
“听听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今日你二姐出嫁,苏州城内所有达官贵人,官宦女眷皆携贴而来,难道让我不顾府内府外的客人,去你姨娘处守着她生孩子不成?”
“爹爹……”
“我且问你,府中众多姨娘,哪个生孩子我在其身旁守过,你替你姨娘叫屈,叫屈的人多了,她们怎从未有过一声怨言。”
七姐悲嚎道:“她们的姨娘没死,可是我的姨娘没了?”
“这只能怨老天,怨命运不公。”
七姐身子晃了下,面色惨白道:“爹爹,姨娘已逝,你竟当着她尸身这般羞辱她,难道不怕她梦里寻您诉苦。”
“七丫头,我且念你生母逝世,悲痛万分,便不与你计较无视尊卑之规矩,现下给我回去冷静,好好想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见她眼神木讷,无动于衷,刘仲修大喝一声:“都是死人不成?我说的话也敢不听了。”
春花秋月忙上前拉着姑娘的手往外走,七姐边走边哭,哭声甚是凄惨。
这时,太太轻声道:“王妈妈带人好生装殓赵姨娘的尸身。”
王妈妈躬着身子低声应道。
刘仲修看着躺在床上神色平静的赵姨娘,低声道:“给她寻个道观,立个长生牌,待我们回京后送入祖坟安葬。”
太太轻声道:“老爷放心,妾身定妥善安排。”
刘仲修又道:“叫人将府内挂着的红布,红灯笼,红喜字都摘了,只留大门外石狮子处及门外的喜字。”
“是。”
“你们都散了吧,让我独自与赵氏待一会儿。”
太太对王妈妈使了使眼色,众人福了福身,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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