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定要好好教育他一番。
翊哥淡笑道:“妹妹言之有理,今日爹爹连衙门都未去,专门在家候着你们呢?”
走到半个回廊处,二姐脸色骤然变冷:“大哥,今日乃我回门,为何房梁上挂了白布?”
翊哥脸色一僵,轻声道:“二妹,妹婿莫要放在心上,实则是赵姨娘刚刚逝世,这是为她……”
“什么?”二姐猛地顿住脚步,愣愣道。
“赵姨娘拼死生下六弟,自己却不幸离世,遂府中府外两番装饰。”
二姐呆愣道:“什么时候的事?”
翊哥瞥了齐耀文一眼,淡笑道:“赵姨娘已然离世,逝者已逝,咱们还是不要打搅她方好。”
二姐张口欲反驳,被齐耀文笑着打岔:“不知大哥平日里都喜欢些什么?”
翊哥挑了挑眉,想不到齐耀文如此机智灵敏,淡笑道:“读书之人最为木讷无聊,闲暇时也不过是手捧一本书,喝上一杯温茶,一过便是一天。”
“大哥此言差矣,便是妹婿才疏学浅,也听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大哥真是太自谦了。”
二姐脚步略微放缓,眼神四处张望,确实如大哥所说,门外依旧红绸挂在石狮上,门内却房梁绕白布,弄这么一出掩人耳目的把戏,想必爹爹费了不少心神啊……
只不过赵姨娘去的委实有些离奇,而大哥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心里不住的犯合计,难不成赵姨娘去世有何隐情?
想到这里,二姐脸上不免露出些许笑意,她才刚出门,家里就闹出人命,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沿路,翊哥同齐耀文聊得甚是高兴,正是这一段路程,让他对二妹婿有了改观,这齐耀文并非蝇营狗苟之辈,虽鳏夫之身娶了他家二妹,为人处世很是通透,与他说话总是风趣中带着一丝幽默,让人厌烦不起来。
三人慢慢踱步到正房,只见刘仲修及太太坐上上首,屋中除了姨娘不在外,所有儿女皆一同候着他们。
正房如此阵势,使得齐耀文带笑的嘴角微微收敛,携着娇妻一同跪地磕头,恭敬道:“岳父,岳母,小婿这厢给您二老请安了。”
刘仲修眼神看向太太,太太会意的笑了笑,忙让王妈妈过去扶着他二人起身,轻声道:“赶快起来,赶快起来……”
二姐眼眶含泪的看向她爹,低声道:“爹爹,母亲,女儿给你们请安了。”
刘仲修淡笑道:“起来吧,咱们一家人有话坐下说。”
二人行了行礼,方缓缓入座。
这时,对面而坐的弟妹们缓缓站起,对他夫妇二人行礼,低声道:“二姐,二姐夫安。”
齐耀文躬着身子回一揖礼,笑着道:“弟弟妹妹们好。”
认亲后,刘仲修脸色渐渐展颜,挥手道:“大家入坐吧!”
齐耀文面带笑容道:“岳父,小婿初登家门,为家里人备了些许礼物,还妄大家不要嫌弃。”
刘仲修神色一愣,淡笑道:“你有心了。”
齐耀文恭敬道:“都是一家人,送弟妹们礼物也算聊表我这做姐夫的心意。”
二姐颔首道:“爹爹,既是相公的一番心意,您就让姊妹们收下吧!”
太太笑而不语,坐在一旁看着老爷同二姑爷斡旋。
“既然这般,你们还不快谢谢你们二姐及二姐夫。”刘仲修眼神看向其余儿女,笑容可掬道。
齐耀文对旁边立着的木头使了个眼色,木头躬着身子轻声退出去,随后带着立夏进来,只见立夏躬着身子,手中端着一个木案。
二姐缓缓起身,上前掀开红绸,笑着说:“这是相公亲自遣人选的礼物送与弟妹们。”说着将东西一样一样放入他们手中,得了东西的众人皆眉眼带笑。
齐耀文虽低着头,眼角的眸光却扫向众人,见他们脸上带着喜意,想必很满意他送出的礼物,心底微微舒了一口气,若不是娘子在旁指点,他险些坏了事情,果然书香门第和小门小户不一样,送礼讲究一个‘雅’字。
众人得了礼物,一同起身对二姐夫行礼:“多谢二姐夫的礼物。”
“你们喜欢便好。”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家中自是信手捏来,唯有文人喜好的笔墨纸砚,诗词歌赋费了一番周折,不过还好,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多花点银子讨得大家喜欢,划算的很。
刘仲修淡笑问:“家中令尊令堂身体可还安康?”
“多谢岳父挂念,家父家母身体尚且安康,女婿临来之前,爹爹还嘱咐我,待岳父回京前,定要寻您小酌几杯。”
刘仲修大笑一声:“好,好……到时我定好酒席宴请你爹爹。”
齐耀文起身揖礼:“如此,女婿便充当一回小厮,在旁伺候你们二老,为其斟茶,倒酒,布菜。”
刘仲修诧异于齐耀文的见经识经,含笑道:“如此甚好。”
这时太太见下面众女儿神色疏懒,便道:“老爷,你们光顾着自己说话,女儿们那边也是要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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