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儿,脸色涨红不止,拉着玫儿飞快的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翊哥与魏廷茂站起来,对着她背影揖了一礼。
刘仲修淡淡问:“贤侄此次去山西边疆抵御土倭人,可是他们欲意发动战事?”
魏廷茂淡淡道:“最近几十年,我朝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但正因如此,东边的南蛮人如今不再缺衣少食,西边的土倭人竟暗暗从我朝买入兵器,如今两边怕是对我朝觊觎已久,说不得什么时候便会对我朝发动战事。”
“什么?”刘仲修惊呼一声。
魏廷茂继续道:“此次我去山西御敌,发现土倭人已不止一次来我朝边疆的村庄奸掳烧杀。”
“镇守边疆的将士们呢?”
“土倭人如今聪明的很,每次行动都是声东击西,不久前竟闯到镇上随意虐杀百姓,本以为只是一群土倭人流匪作乱,谁料竟是上百人进攻,镇守边疆的将军带领众将士誓死抵抗,虽将他们驱走,但也受了不小的重创,这才不得已上书朝廷,皇上得知后震怒不已,派我等将士为先锋,去往边疆探探其真实意图,若土倭人有心来犯,我朝便大举进攻,势必灭其之。”
刘仲修恨声道:“土倭人若不杀之,难消边疆百姓之恨。”
“世伯言之有理,不过如今南蛮人与土倭人对我朝觊觎良久,圣上就怕他们合起伙,一同进攻我朝,遂这才派我等将士前来探个明白。”
“这么说,此次并不是你一人前来,其他将士呢?”
“我们从山西骑马至此,本打算去驿站歇息,未料在街上碰到翊哥,遂上前与他打了招呼,这才得知世伯奉旨回京述职。”顿了顿又道:“恭喜世伯,升迁有望。”
刘仲修心下不免有些得意,这些年任苏州知府,其中油水捞了不少,如今奉旨回京,兜里有金银,家中有人脉,升官之日指日可待。
“不过是这些年在苏州任职做了些许政绩,圣上知晓后,方召我回京。”
“世伯无需过谦,在小侄看来,苏州府能有如今的繁荣,皆离不开世伯这些年的劳苦功高。”
无论是谁,被人恭维总会心情愉悦,便是老狐狸一般的刘仲修也一样,神色舒展道:“贤侄可是要回京?”
魏廷茂笑着颔首。
“既然这般,不如随我们一起,坐船可要比你们骑马还要快些。”
这正是魏廷茂心中所想,不过他未立即点头,假装低头深思一番,在抬头时,神色微微踌躇:“可会给世伯增添麻烦?”
“无妨,无妨。”刘仲修顿了顿,又道:“跟随你回京的将士有多少人?”
“一百零五人。”
刘仲修想了想:“明日我让刘铁再去租一条船,你的人马便住在那条船上,一应吃食无需你担心,我会着人安顿好。”
魏廷茂忙站起来,恭敬的揖了一礼,神色郑重道:“打扰世伯了。”
刘仲修拍了拍他的肩旁,含笑道:“我们文官只能挥动笔墨,不像你等武将,能上战场御敌杀敌,遂这点小事,与我来说,不值得一提。”
醉翁之意
魏廷茂的出现, 让府中众人心惊不已, 尤其是四姐, 她在房中怡然自得的喝茶,听下人们嘀咕,大哥至今未归,竟让她心底闪过一丝庆幸, 倘若大哥有个好歹,那她哥便能……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爹爹对大哥如此重视,又怎会让他有所差池,待听玉兰禀告大哥回来了, 也只是嘴角微微上翘,不料听到魏廷茂的名字, 竟心神一紧,手一松茶杯啪的落在地上, 四分五裂。
身旁玉兰焦急的喊道:“姑娘,手可有受伤?”
四姐瞥了她一眼, 淡笑道:“无事,不过是茶杯有些热。”
青兰皱眉,姑娘手中的茶杯不是新沏的茶水, 怎会烫手,不过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不是她一个婢女所能自夺的,遂蹲在地上将破碎的茶杯一片一片的捡起来。
四姐望着地上破碎的茶杯, 心中冷哼:没想到还未入京,便遇到她最不想碰到之人,不过无所谓,对于不甚在意她之人,她更加不会将其放在心上,她心中如是想,手却紧紧搅着丝帕。
玉兰将破碎的茶杯扔出去,回屋后,轻声问:“姑娘,奴婢重新为您斟杯茶?”
四姐摇了摇头:“此茶不合我口味,日后再不要冲此茶叶。”
玉兰福了福身,心中不住的嘀咕:姑娘最爱喝此茶,怎一瞬间就不喜欢了。
刘仲修留魏廷茂吃了晚膳,饭后又同他畅谈一番儿,魏廷茂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刘仲修不住的挽留:“今夜别回去了,我让刘铁去驿站与你手下的将士们说一声。”
魏廷茂婉拒道:“世伯美意,侄儿焉能不知,不过今晚侄儿必须回去,亲自与手下的将士道明明日回京的路程,待交代完,明日定携他们一同前来。”
刘仲修挽留不成,唯有与翊哥一同送他下船,大雾弥漫,只见他魁梧的身影飞快消失在迷雾之中,见此,翊哥淡淡道:“爹爹,今日与青墨一言,让儿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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