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恶气让我如何能咽下。”
老夫人搂着她,不住的轻哄:“娘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不好受,放心,有娘在,旁人欺负不了你。”
“若这般,适才对峙之时,娘为何没向着女儿说话,反而一意偏袒瑾姐。”
此言一出,老夫人一把推开他,冷冷道:“我以为这些年你能有所长进,没想到……”
二太太哭嚷道:“这时候您还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待此事处理完,娘想什么时候训斥女儿,女儿听着便是。”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道:“你……你这番无理取闹的样子真是像足了你爹。”
提到他爹,二太太转头看向立在门口的王妈妈,大怒道:“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了?”
王妈妈身体一抖,忙不迭道:“老奴……老奴这就去。”
见此,老夫人恨声道:“王妈妈服侍你多年,你……你这么跟她说话就不怕寒了她的心。”
二太太低泣道:“女儿这不也是心急吗?”
舒娘端了杯温茶递给姑奶奶,轻声道:“老奴见您神色匆匆的过来,想必心中定是焦急万分,还是先喝点茶润润喉吧!”
老夫人也道:“舒娘说的有理,你先喝口茶定定神。”
二太太喝了半盏茶,方缓缓舒了一口气,低声问:“娘,瑾姐呢?”
“在我诵经念佛的祠堂跪着呢?”
二太太脸色微冷:“当年三哥不过是替您去郊外收租子,谁料竟鬼迷心窍的看上三嫂,如今倒好,生下这么个惹事生非,家翻宅乱的孽子。”
“好竹出歹笋,说的就是你三哥。”
“也不知三哥当年使了什么手段竟让爹同意这门亲事,”想及此,二太太脸上的冷意更重,冷声道:“不愧是商户出身,就是上不得台面。”
谁料老夫人猛地一掌拍向她后背,低斥道:“这话也是你能说出口的?不知隔墙有耳吗?”
二太太低笑道:“娘,这可是您的院子,防守的如同铁壁铜墙一般,怎可能被人传出瞎话。”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当家做主这么多年,如今儿女成群,说话怎还这般没有分寸。”老夫人提及这个,又道:“你家那个庶女六丫头,看着到是个十分机灵的孩子。”
二太太淡笑道:“那孩子却是心地不错,若不是有她在,玫儿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乱子。”
老夫人沉吟道:“那你冷眼旁观,她是做表面功夫还是对玫儿尚有几分真心。”
“自是对玫儿真心实意的好。”二太太怕她娘不信,便将六丫头在苏州这两年所行之事以及她对玫儿所做之事说了个大概。
老夫人颔首,叮嘱道:“嫣儿,内宅主母,行事要有张有弛,不能一意娇惯庶出又不能一意打压他们,要让他们打从心里惧怕你,尊敬你。”
“娘,女儿也是这般教育玫儿的。”
老夫人长叹道:“这些年你不在我身边,为娘总是夜不能寐,不是担心你的炮仗脾气就是担忧你拎不清头脑,所做之事糊涂至极,如今听你说了这么多,尚好……”
“娘,您惦记女儿,女儿又何尝不惦记您,若女儿一直在京中,便可时常过府探望您,在您身边尽孝心,可女儿这些年一直随着老爷外任,每三年便挪一个地方,好不容易老爷升至苏州知府,连续继任,女儿方能静下心来好好打理后宅。”
“娘知你这些年过得不易。”
二太太眼眶微红:“娘,不仅老爷担忧他的官位,便是女儿也十分看重,我陪着他从七品县令一步步熬到今时今日,其中心酸谁又能体会,如今被瑾姐一句谬言抹杀所有的辛劳与苦楚,女儿心有不甘啊……”
老夫人嘴唇微张,就见老大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他见三妹眼眶微红,喘气道:“娘,又出了何事?”
难不成三妹是为爹娘打架一事而来。
二太太没好气的对他翻了个白眼,怒声道:“出了那样的事还不够大?大哥莫不是盼着出更大之事?”
周大老爷焦急的解释:“三妹,你是不知道,爹跟娘……”
老夫人飞快截住他的话,冷哼道:“不该你过问之事休要多言。”
周大老爷苦着脸垂下头,低声道:“儿子明白。”提着的心总算落下,爹与娘打架后,他几番求见,娘皆是避而不见,如今总算看到她,她老人家的身体看起来确实无碍,不过爹那边……
说曹操曹操到,周老太爷拄着拐杖一撅一拐的进来,周大老爷忙带着众人对其行礼问安,二太太神色惊呼道:“爹,咱们分开也不过两个时辰,你怎就用上拐杖了。”
周老太爷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讽刺道:“不用听你爹废话。”
“爹,您这腿到底怎么了?”到底是亲爹,二太太虽嘴上蛮横,但见他爹如今这般腿脚,心一下子软了,上前两步,担忧道:“爹,您这伤可是我们走后,不小心摔哪了?”
周老太爷哼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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